“未曾。”萧落昀将手从寂征棠的手中抽走,用掌心抓着他的手背,更像是主动将手放在他手心里面,搔了搔头接续问道:“王爷,您可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
“无有。”寂征棠将她的手捏住,暗暗用了几分力道,抓的更紧一些。
说到此处,二人同时大笑出声,萧落昀点了点头,“这样还要说谎就没意思了嘛?!”
“难道不是昀儿先开始的?”寂征棠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纤弱的手指,骨节分明,鳞次栉比。
方才说的没有一句真话,原来从赐婚开始,也就是谎言的开始。
不,甚至可以说,这谎言开始的更早。
“啊...啊...”萧落昀点着头,这话倒是没错,“好,言归正传,重新开始。”
寂征棠压低了声音,一双清澈的眼眸对着她的双眼,不能躲闪分毫,“昀儿,为何不远千里从长安跑到边关?”
“为了活命!”萧落昀也严肃起来,寂征棠在外不能保护住她的安全,她只能以求自保,“陛下召妾身谈话,说是要让妾身前来劝一劝王爷,答允楼兰的亲事。”
“所以...你就听从他的旨意,带着人前来了吗?”寂征棠忍不住的追问道。
“王爷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该妾身提问了。”萧落昀笑笑没有回答,“王爷为何不答应亲事啊?”
“本王不想另娶他人,曾答允爱妃不再纳妾,答应了便要做到。”寂征棠说的严肃认真,看着也不像是假话。
寂征棠将刚才关心的话题又再次问道:“所以...你就听从他的旨意,带着人前来了吗?”
“这原不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更有意对外宣告郢靖王妃病逝,妾身主动请缨,想着来王爷的身边能安全些,哪怕是死在半路,也比苟活在长安好。”
萧落昀笑着说起这沉重的一切,就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王爷打算如何处置那楼兰二王女?”
“待时机成熟,放她归家!”寂征棠平淡的说出,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将她逼至绝境,“王妃像怎么处置?”
萧落昀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案,内心也开始犹豫起来,“她与我注定不能共存,郢靖王妃的位置只有一个。”
萧落昀已起杀心,若是这样回去怕是不好与寂梓染交代,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王爷动手还是妾身亲自来?”
寂征棠沉默了片刻,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到底是她在悄然改变,还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楚她的面目?
“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人。”寂征棠冷冷的说着,也多了些许的人情味,还未来得及发问,萧落昀不敢置信的挣脱他手,
走到一旁踱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寂征棠,略带恼怒的说道:“我真不敢相信这是郢靖王口中说出的话,她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我与陛下周旋的时候,王爷在哪?我被刺客刺杀驿馆失火的时候,王爷又在哪?您只说她的无辜,可她的一时兴起差点害死我,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是无辜的?!”
一声声的狠厉的质问响彻在寂静的空气中,更如同一刀刀狠厉的刺在寂征棠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