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似乎都为她的自信与决心动容,哄散而去,街道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萧落昀扶着马车重新走回马车上,宋膺下令继续前进,倒也是得以顺利的出了城。
宋膺自己骑着马跟在萧落昀的马车身旁问道:“郢靖王妃,您没事吧?”
“死不了。”萧落昀淡然笑着自嘲,“对了,有谁会包扎吗?可以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吗?”
萧落昀从一旁的包袱里掏出手帕捂着自己的额头,那血液似乎凝固住了,纠缠在自己的脸颊上格外粘腻,宋膺声音顿了顿,“本是没带军医来的,不过末将倒是可以帮您包扎。”
“是吗?那多谢了!”萧落昀手上在包裹翻找的动作没停歇,将那把短剑别在腰后,理了理包袱便仍在身后了。
宋膺有些犹豫还是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骏马交给一旁的将士牵着,自己翻身跃上马车,手停在那车帘上,冷冷的说道:“末将,得罪了。”
这方才见车帘掀开,看来内心是经历过一番斗争的,映入眼帘的便是萧落昀温和的笑容,一手用白色的丝帕捂着额头,尽管有些刺痛,还是没有喊出声。
宋膺从一旁找来了一个铜盆,将丝帕浸入水中,血液在凉水中四散开来,行色匆匆,也没有带铜镜在身旁,怕是哪个女子看到自己这副样子,都是会哭的吧?不过看不到也好。
宋膺伸手用丝帕为她清理伤口,伤口倒是不重,只是狭长直至青丝之中,“王妃,若是痛便说出来,末将是个粗人只怕下手没轻没重的。”
“无妨,倒是要感谢宋膺将军呢。”萧落昀双手隐藏在袖子里,紧紧的攥着,额间疼痛也不会哭,也不会抱怨,因为想着是要去见寂征棠,便不会觉得痛了。
“王妃似乎很...厉害。”宋膺不知道该容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只觉得才相见短短不到两个时辰,便已让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宋膺将军是在说我像母老虎吗?”萧落昀大声笑道,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用手虚掩着,“哦...痛、痛。”
“清理好了,只是好像也没带伤药。”宋膺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与怀中,这次倒是匆忙,什么准备没做。
“我有!”萧落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里面是浅黄色的药膏,一打开便能闻到药味儿飘散开来,“跟王爷初见时给我的,真是...啊,第一次见王爷就受伤了。”
她伸出手指点了块药膏朝着一旁的额头擦去,可是一不小心指尖,刚好触碰到那伤口上,钻心一般的疼痛袭来,皱紧眉头,“痛、痛、痛。”
“末将来吧。”宋膺看她根本看不见,只好为其代劳,又拿出一个干净的帕子,打了一个结,用那个结沾着膏药,“这药末将略有耳闻,治伤也是极好的,不会留下疤痕的。”
“一副皮囊而已!”萧落昀摊开手,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在额头上留下个疤痕,似乎美丑并不是她最关注的事情。
宋膺咬着牙,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方才来送王妃的人,倒是颇为眼熟,看起来是今年新科的文武状元,王妃与我家二弟也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