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暨没有再追上去,她说的事情都是现实,从前他被保护得很好,藏在祖父和兄长的羽翼下,几乎不知道外界的险恶,他可以自命清高,不屑于那些来相府求门路的人,
曾经门可罗雀的右相府,现在,也冷清了下来,他与兄长有家不能回,只能寄住在外,如今也只有靠着自己,才能扭转乾坤了。
宋暨一手撑着墙壁,一边托着沉重的双腿行走,步履维艰,只觉得每走一步,腿上都是无比疼痛。
“王妃...”吉婶与以蓝担心的站在庭院里面,神色异常,“奴婢都听以蓝姑娘说了,您明日真的打算...”
“皇命不可违!”萧落昀大声说道,“我已经答应陛下了,非得走这一遭不可,但是我只自己去,其余的人都不带,连夜将王府内所有的粮食全部整理出来,府库内有多少余财都拿出来去换粮,明日我一并带走。”
“可这...”吉婶有些为难,“王爷并不在府上,这样冒然的决定...”
“现在王爷回不回得来还两说呢!”萧落昀不再与这些人言语,转身走回屋内,她祈祷着一切都还来的及,一切也都可以顺利的解决,他们可以过回平淡的日子一样。
夜,太过漫长,萧落昀似乎一夜无眠,推开窗子看着长安城中最高的楼,那里便是最高贵的宫殿,那里住着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帝王。
皇宫。勤政殿。
沈荧依偎在寂梓染的怀中,感受着刻骨的缠绵,她似乎也总是愿意像其他妃嫔一样,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柔弱,可现在看来,他现在颇爱的是张扬的性格,所以也在慢慢的朝着那方向努力。
“陛下,臣妾日日都想见到您,都想与您在一起。”沈荧靠在寂梓染的胸膛上,媚眼如丝,水汪汪的双眼爱怜般的看着他,
“现在不就是这般了吗?”寂梓染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一些,亲吻着她的眉眼,似乎一切妖娆妩媚都在展现在这双柳叶弯眉与狭长的凤眼上。
“臣妾还想要个孩子,臣妾与陛下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心生欢喜。”沈荧大着胆子接着试探,如今家中没有可以在前朝受宠,自己只能在后宫努力了。
“那爱妃可要养好身子了。”寂梓染嘴角轻笑,俯身将怀中的人压在身下,登基已经快三年,后宫佳丽也有很多,可迟迟没有子嗣,所有人都盯着皇长子的诞生,又有多少人盼着嫡子降生?
“还有...臣妾想要时时刻刻伴随在陛下身旁。”沈荧的胃口似乎更加大,不满足于一个宠妃的身份,就像现在后宫中无人能与她,平分春色。
“时时刻刻?爱妃想如何?”寂梓染靠在一旁的床榻上,嘴角冷笑,耐心的听着荧妃的话。
“陛下可都准许臣妾入尚书房、勤政殿伺候笔墨?,陛下自然不会觉得烦闷。”沈荧双眼亮亮,眼中满是野心。
“哈哈哈...爱妃莫不是忘了祖制?”寂梓染将自己凌乱的衣衫理了理,反正走下床榻,负手而立,“夜色已深,爱妃早些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