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脸颊都是丑陋、恐怖得伤疤,甚至连着脖颈处甚至有些烧伤的疤痕,更为触目惊心。
萧落昀也是有些愧疚,但这并不是处于本意,余下的侍卫站成一圈将整个马车团团围住,可并没有哪个人真的敢上前制止。
那露出真容的侍卫连忙想要夺回那遮面的黑布,伸手去抢,萧落昀在意的本不是那块布,便松了手,一只脚上前踩着那人的腿,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握着,反手掐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捏,那人便张开了嘴,
萧落昀吓得惊出冷汗,那侍卫也反应过来,抵开了她的手,慌张的将自己的脸遮上,心知自己理亏,萧落昀低着头走下了马车,
那些侍卫又重新整齐列队着离去,萧落昀站在原地,惊恐之色还没有褪去,用袖子拭去自己脸上的冷汗,
这些人竟然真的没有舌头!怪不得不会说话,甚至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已经成为训练有素的将士,或许称之为工具,更为准确。
萧落昀对着一旁以蓝说道:“去叫门吧。”
郢靖王府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郢靖王不在府中无人的时候,自然是大门紧闭,远处的小巷深处走出来一黑衣男子,双手环在胸前,倚靠在一旁砖墙上歪着头,
看着萧落昀声音阴阳怪气的道:“郢靖王妃当真是活泼啊!”
“他是...”以蓝疑惑不解的看着萧落昀,指着远处的那个男子欲言又止。
“你先进去。”刚好王府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隙,萧落昀便将以蓝推了进去,自己则转身走向在远处的宋暨。
“你没回去来这里干什么?!”萧落昀上下打量着他,他脸色惨白,嘴角泛着白色的皮屑,整个人看上去不怎么精神,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萧落昀说着心虚,回过身看着大门依旧是紧闭的,想来也是以蓝为自己遮掩,才敢大声的质问他,“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来王府找我吗?这样不好解释的。”
“陛下为何会放我离开?你求他了吗?”宋暨姿态不改,依旧是倚在墙壁上,延伸与从前不同,更多的是冷漠。
“不是求情,是交易!”萧落昀云淡风轻的看着他,自己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况且这是也不是为着你,我总有自己要面对的事情!”
那楼兰二王女就是他该面对的事情,况且两个女人间的纠纷,总不好让男人插手。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吗?”宋暨仍是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或许对于萧落昀做的事情,伤到了他的自尊。
“这我没想过。”她笑着,转身准备离去,“谢不谢无所谓,只是你想让你干傻事!”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那是我的祖父,总不能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被扣上罪名吧?”宋暨将手放下来,似乎是在咆哮,积压了很久的怒火,无人倾诉。
萧落昀停驻了脚步,转过身去,同样高声咆哮着回答他,“要学会蛰伏,要学会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难道你去跪着求情,就有用了吗?右相就能因此免罪了吗?你只是个新科探花郎,你手上可有实权!哪怕今日尊贵如郢靖王,不还是一样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