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房外,闪过一丝黑衣,房门欠开了一丝缝隙,有什么黑影闪过,又迅速的恢复如常。
“参见陛下。”一男子浑身漆黑,穿着夜行衣单膝跪在地上。
“照原计划去做吧!”寂梓染仍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放松的整个人全部靠在椅背上。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站起身,推开那扇门,随后消失在夜色之中,就仿佛此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寂梓染看着一旁桌案上的茶杯,掀开盖子嗅着半冷的茶香,顺着那浅红色的唇印的杯沿儿饮了一口茶,仿佛仍能感受到那柔嫩嫣红的肌肤,冷冷的道:“很快,你就会再入宫的!”
笃定了一般的语气,好似一切都已经成竹在胸,寂梓染看着桌案上的茶杯,想着她方才拦着自己的架势,心中烦闷,便将那茶杯顺手推了下去,
啪的一声,落地而碎,冷却的茶水溅了一地。
寂梓染的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倒也是这样的性格才是有趣的,与她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这般行事才肯服软的话,他并不介意多用些手段!
夜色下,吴顺海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前方为萧落昀引路,与来时走的是同一条路,只是不同的是,只有萧落昀与吴顺海两人,少了身后的随行的内侍。
萧落昀一路上沉默不语,对于萧落昀来说,此刻并不想说什么,静默才是最好。
吴顺海倒是颇为好奇,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与郢靖王妃说了什么,竟能让她害怕成了这个样子,欲言又止,仍是不死心的问道:“王妃,可是陛下与您说了什么?老奴见您的脸色很不好。”
“无事,只是面见天颜,如何能不诚惶诚恐呢?”萧落昀尴尬的笑着,方才想要套他的话,他什么都不说,现下反倒是问起萧落昀来了,当然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王妃说的是。”吴顺海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随声附和。
二人就如此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幽暗的宫道上,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夜晚的皇宫,看上去更为渗人。
宫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吴顺海对着马车的车夫交代着,“这可是郢靖王妃,好好的将贵人送回王府去!都知道了吗?”
一行人也都是纷纷点头。
“老奴只能送您至这里了,他们会将王妃送回府上的。”吴顺海提着灯笼弯身说道。
“好。”萧落昀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只听得马鞭抽打的声音,马车才开始缓缓驶动,萧落昀看着周围昏暗的一切,漆黑一片,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只好闭上了眼。
没想到宫内到王府的距离竟是这般的遥远,也是这般寒冷,今日出来之时本就穿的少,现下倒是觉得浑身冰冷,蜷缩在马车一角,脑海中又浮想出寂征棠的影子,自己每每觉得寒冷时,都有他拥着自己,便不觉得冷了。
忽然马车停了,萧落昀本是渐渐迷乱的意识也清醒起来,对着车外问道:“可是到了?”
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得咯噔一声,像是有人将车凳放下来的声音,萧落昀撩开帘子看着郢靖王府的匾额,缓缓地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