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他与从前不同,或许从前种种皆是幻影,她本性就是如此冷漠。
“王妃,这足以说明王爷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您过日子啊!”秦昭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们之间的阻碍没有了,也该回到最原始的相处。
“现在不就是在过日子吗?”萧落昀嘴角笑着,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人这一生,不过就是三餐四季,夜以继日,年复一年。
秦昭不在言语,翻身上马,身骑白马,行走在马车的最前方,平目直视,这便是他作为一个近卫要做的事情,护卫郢靖王妃的安全,
萧落昀踩着车凳,掀开帘子,坐进马车这便是她要做的事情,今夜扮演好郢靖王妃的角色,在众多皇室贵胄面前找出合理的说词,继续小鸟依人,又要防范着别人的别有用心。
宝马横来下长安,香车却转避驰道。
这里便是长安!
马车一路行行驶至宫门前,宫门前也早就聚集了许多贵胄,琳琅的面孔极为陌生,很多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但至少是成双入对的!
她孤身一人行下马车,回头审视那些异样的目光,不矜不伐,而那对夫妇似乎并不愿意前来与她打招呼,那男子揽着自己怀中的女子朝宫门内走去,
秦昭走上前去在萧落昀耳边低语,“那时蓟宁王,先帝大皇子,与蓟宁王妃高玉芙。”
“哦,不急。”萧落昀嘴角轻笑,想必一会儿在宴会上也会遇到,什么事情也多不急于一时,正衣襟,朝宫门走去,身后紧紧跟着秦昭以蓝,男左女右。
宫道长长寂寥,萧落昀亦不是能走在正中央,也是不着急行走,毕竟看着刚才蓟宁王夫妇的目光不算善类,早到琼华殿,自己又是孤身一人,还得应付他们有诸多厌烦,倒不如在此欣赏夜景来的自在。
“郢靖王可当真舍得郢靖王妃孤身一人?”
背后传来嘲弄的语气,看似来者不善,萧落昀眉头一皱转身看去,身后走来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一身墨绿色长衫长齐至脚面,一根腰带系住,上面坠着好多香囊,外罩墨色金线大氅,华贵无比,
后面男子缓步而来,一身浅红色的宽松长袍潇洒飘逸,将宝剑背在身后,看来并不畏惧冬日的寒冷,衣衫简薄。
“参见南召王。”萧落昀弯身示意,“南召王怎的也不将王妃带至长安,新岁大喜,徒留王妃一人在封地,岂不孤单?”
眼前这个人就是南召王寂锦栎,身后的红衣近卫便是高文起。
男子眉骨凸出、眼窝深陷,眼珠淡黑,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本王的王妃长年缠绵病榻,不便舟车劳顿,只能留在封地休养了。”
寂锦栎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对于孤身女子,怕是无论是谁,都会上来搭讪的。
萧落昀意味深长的望着一眼他腰间的香囊,看着处处留情的证明,怕是王妃久病,夫妻关系也早已疏远,名存实亡了。
寂锦栎走到她的身边,“既然郢靖王不在,可否本王做一次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