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
寂征棠嘴角轻笑,拱手行礼,所有人的都为之震惊,方才还是眼神狠厉的郢靖王,莞尔一笑,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这一声岳母,叫得杜姨娘很是欣喜,只是方如云听到之后脸色越发阴沉,她身为正室夫人,这是她才能被如此称呼,这两个妾室,长年仗着自己的女儿得嫁皇室,僭越于她头上了。
“来人,赐座。”寂征棠一挥手,示意下人搬来椅子,可小厮皆看向萧伯翰,萧伯翰黑着脸,转身回到方如云身边坐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欲饮,
茶水已冷,香味全无,重重的扣上杯盖,放在一旁,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就是自己府内的事情,谁知道郢靖王非要插上一脚!
寂征棠此言一出,没人敢动,哪怕是郢靖王的话,在这里也需要家住的同意,封煦见无人理会,便从一旁的厢房中搬出一张红木的椅子,“夫人请坐。”
“方才说到哪儿了?”寂征棠询问身后的以蓝,对于刚才华夫人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记住,或许根本就从来没有记住。
“华姨娘方才说小姐言语恶毒,心存诅咒,还有...还与陛下关系密切...”以蓝跟在寂征棠身后小声说着,将方才华姨娘说的总结了一下。
“昀儿何时说过这话?何人作证?”寂征棠大声质问,这周围万籁寂静,竟没有人敢说话,“本王的王妃怎么会是如此恶毒的女人,况且萧大人教女有方,乃是陛下亲赞,难道萧大人是要欺君?”
“微臣自然不敢欺君。”萧伯翰站起身,拱手高举,只觉得眼下这事情必定不好办。
“既如此就是诬告!”寂征棠看着华姨娘,步步逼近,“一个世家里的庶母,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就为了一切虚无直言,竟要下此毒手!萧大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老爷,妾身没有,您知道妾身的,这都是昀儿那丫头说的啊。”华夫人朝着萧伯翰扮柔弱,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可看着他犹豫的神色,便知道他心里已有决断。
转头对着郢靖王嘶吼,“郢靖王,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王妃吗?郢靖王可是常年出征在外啊,怎么能看到王妃的一举一动呢?你就那么相信这个贱人可以耐得住寂寞?
哪怕不是陛下,也会有别人,或者是你身边的人,或者是部下,再或者这郢靖王妃未出阁之前可是常常溜出府与人私会啊,这口气你都能咽得下去,那你就是个活王八!”
华姨娘气喘吁吁,一连骂着这么多话,郢靖王也没有打断她,只是略带玩味的看着,就好像再看笑话一样!
“言语轻狂,疯癫无状,怕是神志不清了吧?萧大人,若是你自己不处理家务事,本王便要将这个污蔑郢靖王妃的女人带回府自行处置了!”寂征棠看着她,站在她的对面,迫人的气度散发出来,让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