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可怕吗?说的怪吓人的。”沈敬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对于老先生说的事情不置可否,根本不相信这么做所带来的后果。
“乾泰舞弊案刚过去半百光阴,就忘记了当时的惨烈吗!”老先生苦口婆心的教导,恨铁不成钢,如此重要的事情,未亲身经历,这些人就不知道当时案情的严重,竟当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当时本是先帝登基初年,天下未定,科举制度施行不畅,当时有位官员收受贿赂,没有将考生夹带抄条的事情说出来,后被手下人检举,官员与行贿之人皆被判了腰斩之刑。
老先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腰斩之刑不是斩立决,摸摸自己的腰多粗!这不是掉脑袋,碗大的疤,那名官员当时死状十分惨烈,拦腰斩断,然后沾着自己的血在地上连续写了七个惨字才咽气了。”
一众学子大惊失色,有的人连忙捂着自己的腰,只觉得腰疼遍布全身,沈敬长着嘴巴说不出来话,只觉得这太过残忍。
老先生拄着拐杖,将自己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上面,“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日后犯了事可别说是我的学生,我丢不起那人!”
“没有啦先生。”张奂举起手说道,过去之事即便是往事重提,也都是不痛不痒的存在,倒不如利用受限的时间,着眼于眼下。
云骁在茶园摆弄着茶水,一遍又一遍的冲泡品尝,回想着放在师父说话总觉得有些烦躁,为何同样是泡茶,自己与师父泡出来的味道大有不同呢?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云骁高兴的朝门口看去,本以为会是师父前来看看自己,到底联系的怎么样了,没想到看到的人并不是自己期待的,问道:“宋暨?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身乌黑长袍的少年,外罩金线回纹马甲,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云骁,又仔细打量着四周,缓缓说出两个字:“无聊。”
“无聊?”云骁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的话,“你现在不是该上课吗?怎么偷跑出来了?你难道是逃课了?”
“嘘,你不大声嚷嚷,没人知道!”宋暨连忙示意云骁安静,不然将王司茶招来,自己免不得就会被责骂了。
宋暨在屋内逛了逛,只觉得满室皆是茶香,沁人心脾,提神醒脑,“今儿是那个老头子的课,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只会让我们诵读,不去也罢。”
“哦。”云骁轻声说了句以作回应,对于他说的事情并不清楚,但上不上课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想去自己也不能硬逼着他去。
“你在干嘛?”宋暨看着他还有一旁废掉的茶水,倒也好奇,将一旁刚泡好的茶水拿起,嗅了嗅香气,小抿了一口。
云骁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品自己冲泡的茶,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一脸期待的表情问道:“味道如何?”
宋暨喝了一小口,感觉没什么奇怪的,索性将整杯茶全部灌了进去,茶杯放回原处,“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茶水,难道你加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