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云骁默默地站起身,乖巧的跟随在萧鸿的身后,甚至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仿佛一场酒宴还未开始,就提早落幕。
“寒朗一起走吧?”萧鸿看着他一脸冷漠,看他堕落不争气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心痛,他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萧大哥送云骁回去就好,我等下直接回房休息了。”寒朗拿起酒杯意犹未尽的与宋暨对饮,两个人推杯换盏,一团和气。
“随你的便。”萧鸿再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朝前走去,高傲的仰起头,那不动声色的样子与其父如出一辙。
沈敬从屋内换好了衣服出来,只看到云骁与萧鸿的背影,礼着自己衣襟问道:“怎么走了?”
“不合群呗。”宋暨笑着,看着寒朗居然可以沉得住气仍坐在这里,“寒朗你就放心吗?看萧鸿的样子可不大开心啊。”
“是啊是啊,这估计是要发火了,你不去劝劝?”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让寒朗对云骁保护得太过了,可是也不想他受到责骂,毕竟年岁还小,就已经经历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想想自己这个年岁,还在家里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呢!
“孩子总要长大的,有些事情该自己面对就要自己面对了。”寒朗嘴角轻笑,对于云骁要面对的一切都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萧落昀不是云骁,云骁本不该存在,以后也不该存在!
“这就对了,来来来,喝酒。”
三人一同举杯,合为一处,就如同现在达成共识一般。
沈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感受着烈酒在自己口腔中流淌下来,灼烧过身体的每一处,突然猛地惊醒,恢复了神志,“我的玉佩不见了。”
“是不是换衣服的时候落在屋子里了?”宋暨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敬再次摸了摸自己怀中,袖子里也摩挲着,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算了,找不到就算了,懒得找了,这块带了三个月了也该换了。”
“嗤哈哈哈。”宋暨抚掌大笑,“这也算时间长的了。”
寒朗听到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沈敬啊,丢玉佩比换衣服还快,三个月可是最长的记录了。”宋暨拿着酒杯对着寒朗,再看着沈敬漫不经心样子,“你也别找了,看到合适的再买一块吧。”
整个过程中寒朗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暗自感叹,这沈家真如传说中的一样富庶,再看看自己果然是天壤之别!
云彩再次遮住了月华,云骁顺着回廊走着,追随着萧鸿的脚步,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但并不僵硬,他抬头便对上了萧鸿愤怒的目光,他只得退后几步皆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目光。
“昀妹妹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他双手负在背后,看着脚下的尘土,人如尘埃、漂浮无定,怕是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云骁低着头,她知道此刻萧鸿质问的是萧落昀,低着头回想曾经心中的伤痕,“也没人可说的,不就如外面传闻中的一样吗,驿馆被刺客放火,郢靖王妃失踪罢了。”
“既然怎样,你为何不回郢靖王府,又为何在此处?还与一帮男子在一起,如果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