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眼神看着她,盯着看了几秒,他的眼中透露着光,似乎是已经看穿一切,若是再找些什么借口,也怕是夫妻离心,低声的说道:“妾身近日总是神思倦怠,今日也是起晚了,但还是想去看看,果不其然王爷并没有带上这画轴。”
萧落昀说着双手奉上,托在画轴的两端,低着头高举过头顶,寂征棠看着伸出手从中间接过画轴,在抬眼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寂征棠将她揽在怀中,下巴轻靠在她的头上,“这一路也是劳累,等到了长安王妃再好好歇息吧!”
“妾身真的没事,不知为何王爷与府上之人总把妾身当做纸片人一样,一碰就碎。”萧落昀有些无奈,从前被人视若无物,现在像是被人视若珍宝,倒还真得有些不习惯。
“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在这大黎再无人敢轻视你!”寂征棠眼眸微眯,紧紧的抱着怀中此人。
他是这大黎的郢靖王,朝中有很多人将他视为眼中钉,意欲除之为后快,可他要不是手握重兵,怕是早就被人撕碎了。
“妾身所求不是这些。”萧落昀也顺势抱着他,紧紧相惜,身世荣辱地位,说白了不也只是世间一世造化,只要自己活的开心,与相爱之人相携度过一生便是最好的。
马车一路行行,白日里连日赶路,甚至来不及看沿途的风景,只有早日赶到长安城才是首要的事情。
封煦一身黑袍,于高头大马上,与一旁的陆师焕调笑的说道:“这王爷怎么还钻马车里去了?”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陆师焕与一旁的封煦说道,说的时候还四处张望,怕被别人听到。
“不说就不说。”封煦拉着手中的缰绳,有些无聊转过头对着陆师焕问道:“话说军师怎么也来了,启儿的伤好些了吗?”
“已无大碍,男孩子嘛,不能太娇气,长大也是要出入战场的!”陆师焕叹了口气,意味深长,自己虽是拜为军师但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文能武。
“都是这样过来的,可说到底自己孩子怎么会不心疼。”封煦摇着头,“我当初啊就是没人心疼才走上这条路,倒也不后悔。”
回想自己从小练武,吃的苦楚倒也是数不尽的,也是无人过问的,那些事情也早已经过去多年,他也能将这些烂在肚子里。
“是啊,吾等追随郢靖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曾有片刻的后悔过!”陆师焕遥遥的朝着马车看去,这是他早已决定好的事情,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
萧落昀站在驿馆前,看着众人纷纷往驿馆内装卸物品,只觉得这一路都是赶的,此刻才能有片刻的喘息。
“王妃还是进去歇息吧,这里有末将呢!”封煦对着萧落昀说道,萧落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走进房中便看到寂征棠坐在椅子上品茶,秦昭在一旁汇报什么的样子,她冒然推门,秦昭说话也停顿了一下随后在寂征棠的示意下离开,“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