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寂征棠见皇帝已经开口,自己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点头答应。
萧伯翰引着众人去正厅,寂梓染一手拉着寂征棠,身后容妃搂着寂梓染的胳膊缓步前行,好一副慈善幸福的模样。
寂梓染走到正坐坐下,“王爷请。”见皇上坐下后,由搬来一张椅子请郢靖王坐下,此时大堂内早已水泄不通,摩肩接踵。
皇上望着一旁的萧伯翰,见他仍是低着头哈着腰说道:“朕今日只是带容妃省亲,盼着爱妃能一解相思之苦,不必过于拘谨。”
“是。”萧伯翰应承着,嘴角露出喜悦的笑容,毕竟不是谁都刻意做陛下的国丈,是要女儿得宠才是最要紧的,特让人奉上香茶。
寂梓染掀开盖碗,茶香四溢,澄黄的茶叶在茶杯之中上下舞动,用盖碗撇去茶细细品着,萧映雪在一旁嗅着茶香,柔声细语,“父亲还是如从前一样,最钟爱这雨前龙井。”
“劳容妃娘娘挂心了。”萧伯翰刚才进门就遣散所有女眷进门,只留下自己与长子在此侍奉,妇人无知,还是少沾染宫里的事为少。
“确实不错。”寂梓染也表示赞同。
萧映雪看着站在萧伯翰身后更加拘谨的萧润,一身深蓝色长袍,修长的身材宛如翩翩公子,美中不足的是后辈微驼,不禁夸赞道:“润弟越发的精神了,来年春闱定要争气啊!”
“是,谨遵容妃娘娘教导。”萧润扣头谢恩,可一直低着头太过拘谨,脖子前伸,俨然与萧伯翰如出一辙。
一旁最远处有个人的身影,虽离着远瞧不仔细,隐约能看出来是个妇人的模样,放下茶碗出神的望着,随手一指问道:“何人在那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目光都投了过去,寂征棠示意身后黑衣副将封煦走过去,封煦领命仗剑走了过去,看模样是个衣着华丽的妇人,也不敢放肆,谨慎的将她引到陛下的面前。
“姨娘。”容妃见到这妇人忍不住先出声,眼眶有些红润,仍没有忘记体统规矩端坐在正厅上,
进宫两年从未回府一次,按照规矩只有正妻才能已命妇身份入宫,她的生母为妾室不能入宫觐见,如今相见已是格外开恩。
“陛下恕罪,贱内鲁莽,倒是让陛下笑话了。”萧伯翰脸上留下尴尬的笑容,侧过头望望喜出望外的华姨娘,越发的喜形于色失了规矩。
“无妨无妨。”寂梓染摆了摆手不拘小节的爽朗一笑,转头看向萧映雪,从怀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手帕,递给了萧映雪,和颜悦色的说道:“朕允诺容妃省亲本是想一解爱妃思亲之苦,怎好叫爱妃流泪。”
亲自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容妃立刻浅笑盈盈的接过手帕,“谢陛下。”
看到这一幕,萧伯翰便面不漏声色,心里定是喜悦无限,而萧映雪的生母华姨娘倒不如萧伯翰那样会隐藏,眼角眉梢的得意不言而喻,自恃甚高,
“来人,取两匹织金锦送予华夫人。”得到圣意,身后太监一手拿着拂尘,手中端着托盘,很快拿着两匹华美的锦缎走过来,众人随着那目光看去,被满绣的锦缎吸引了视线,橘红色的锦缎上面用金线与段染的彩线绣満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姹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