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抽空问问王妃愿不愿意吧。”寂征棠低着头看着茶杯中飘荡的茶叶,不停的摇晃着茶杯,或缓或急,可对于茶杯中舞动的茶叶影响并不大,
“王爷...哎...”陆师焕看着他不在乎的样子,自己干着急也是无奈,可这一切都有一个大前提:“眼下的燃眉之急是想着除夕家宴之后如何能留在长安,不然说什么都是白费!”
“不必在这一时。”寂征棠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也没了兴致,随手从匣子里拿出一张纸递到陆师焕的面前,“陆军师且先帮本王看看这张药方。”
陆师焕走了过去毕恭毕敬的接过,眼睛扫过每一个名字,越看越是愁眉紧锁的样子,反到是开口先问道:“王爷这药方从何处得来的?”
“本王命令大夫开给王妃的!”寂征棠眼神严肃起来,“这有毒无毒?是否有何不妥?”
“无毒,只是...”陆师焕犹豫起来,双手握着这一张纸也颤抖起来,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药方,将纸揉皱。
寂征棠嘴角轻笑着,靠在了椅子背上,眼眸低垂,“陆军师想说什么便可直说,本王与军师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王爷这可是避子药啊,这是何意啊?”陆师焕看着他,再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很是不解。
“现在时局未稳,王妃还不宜有子嗣,朝中很多人都对本王虎视眈眈,本王不能有掣肘!”寂征棠双手拄在桌案上,十指交叠,眼眸微眯的看着远处,为长远计,不在乎眼下的长短。
“这...王妃年纪尚小,倒是也不急在一时。”陆师焕点了点头,不禁暗自思虑,“那这事王妃可知情?”
“不知,也不能让她知道!”寂征棠等着陆师焕,此事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自己自然不会告诉萧落昀,也是明白的告诉陆师焕,也要同样的守口如瓶。
“微臣定会守口如瓶,只是这药不能长时间服用,怕是会伤身啊!”陆师焕苦口婆心的劝解着,现在王爷与王妃的感情还算和睦,但是此事一旦让王妃知晓,依照王妃的脾气,定是不能回头的!
“王爷...”萧落昀从庭院一路小跑到书房,气喘吁吁的推开门,看着陆师焕与寂征棠在谈事,意识到自己此举的唐突与失礼,弯身行礼,“妾身参见王爷,见过陆军师。”
以蓝只能站在门外,低着头,不敢朝着屋内张望。
寂征棠趁着她行礼的时候,连忙将陆师焕手中的药方抽回慌忙的塞在了袖子之中,略带责怪的说道:“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军师与本王在议事吗?”
“妾身不是有意的!”萧落昀脸颊红红的,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为这自己的鲁莽。
“微臣参见王妃。”陆师焕弯身行礼。
“陆军师不必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萧落昀笑着,又噘着嘴,再转过头对寂征棠说道:“妾身看这里没有人,就以为只有王爷一人在此呢,都怪秦昭将军没有守在门外提醒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