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也一身青色锦缎对襟褂子,可双手受冻仍是有些发红,手中拿着一条青色的手帕,略显不安的问道:“要不就让王妃陪王爷前去吧,莫要叫王爷与王妃之间生了嫌隙,那可真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不必,走吧。”寂征棠冷着脸,低沉着声音说道,他早已预料到结局,可为了大计不得不如此,也是这段时间,自己太过沉溺于温柔乡之中了,太过温暖的环境,也渐渐忘却了斗志。
青女没在多说些什么,也低下了头,齐刘海下遮挡着的是掩饰不住的笑容,看来那位千金之尊娶回来的王妃在王爷心目中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若是自己更加努力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王府内,萧落昀循迹来到那画师的院子里,刚走进门口便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在石桌上作画,消瘦的脸颊,干净的长袍,那笔走龙蛇一般的笔势都无不让人瞠目结舌。
没想到他不那么邋遢的了,竟也是个上岁数的美男子,若是早二十年,在长安城里一定是轰动一时的存在,与陆师焕一样,
“王妃可是想通了?”他看到萧落昀走了过来,执起毛笔站在原地,不怀好意的笑着,这样的表情很难想象他是被自己绑回府中的,更像是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萧落昀坐在一旁的的石凳上,上面铺着厚厚的软垫,看着他竹篓里的卷轴很是好奇,“先生这竹篓背得都是什么啊?本妃看着从长安一路到蜀中,先生可都未曾忘记过它。”
他既说自己画的都是美人图,那背着的肯定都是自己画的美人画像,这是这十几副卷轴背在身上倒也是一种负担。
“自然是画像,在下所画之人皆是倾国倾城、美艳绝伦。”那男子很自信的样子对于自己的画作,珍惜又爱护,这些在将来都是传世之作!
“先生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长安人士,先生来自何处啊?”萧落昀询问道,而且他的皮肤黝黑,也不像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颜色,更像是本身皮肤就很黑,他的突然出现自有它的道理,但不得不防。
“在下常年四处漂泊,早已忘记了家乡在何处了,多年游走各地也是乡音有改。”他执起笔在宣纸上描绘着萧落昀的轮廓,准备开始作画。
“先生不急,坐,先坐。”萧落昀招呼他先坐下,对于这种临摹丹青,自己还是有些抗拒,“先生这些画作可否借本妃一观?”
“王妃请自便。”那画师饮着婢女端上来的茶水,皱着眉头,看着嫩绿的茶叶轻吹着上面的热气,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入口苦涩,回味甘甜,画师砸了咂嘴,倒也觉得新奇。
萧落昀随便拿出一卷轴,解开上面的绳子,一点点的舒展开来,看着那画师异常的举动,问道:“先生是喝不惯这茶水吗?我叫人给您换些别的?”
“不用麻烦了,这就很好,在下在外漂泊多年,也不曾喝过这种东西。”他望着茶杯中舞动的茶叶,不曾想这小小干皱的茶叶之中竟能冲泡出如此美丽的颜色,以及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