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宋翘入宫以来,一直为她偷偷医治,可如今倒是被那皇后哄得连门都不登了,
更是日日缩在那锦鸿殿替她带孩子,真真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说到底还是要她自己来培植自己的势力。
“将萧三小姐带下去,好生伺候。”宋太后压制住自己心头的阴狠,并不想再看到她,即便是她为自己所用,也不大看得起这个女子,更不允许她靠近自己,
萧氏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怎么比得上她们宋氏一族的女子,那萧落昀也是不能与宋翘相比,无论是出身、身段、还是才学上,都是不能相比,可她们宋氏也没有出一位皇后。
“奴婢告退了。”萧滟晗将那药碗放回了托盘之中,弯身行礼离去,脸上一直挂着谦卑谄媚的笑容。
宋太后端坐在原地,始终没有挪动位置,径直看着萧滟晗离去的方向,突然浑身之间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额头渗出汗水,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不如。。奴婢再去给您熬一碗药来?”婢女跪在宋太后的身边,只觉得这样隐忍并不是办法,
即便那是毒药,可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能暂时压制住身上的这种不适,无异于饮鸩止渴,但能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也是好的。
“滚开。”宋太后一甩手结实的打在了那小婢女的脸上,自己颤抖的站起身,将眼前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碎,扶着朱红色的柱子撑着自己的身体,免得跌落天阶,
她回头望着这金灿灿的宝座,这才是她最该呆的地方,这大黎欠她的,这寂家也欠她的,她才配享受这荣华富贵,要一生一世坐在太后的宝座上,将所有的权力都握在自己的手中!
婢女跪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现在一片慌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些什么才能真的帮到她,“那奴婢去找宋翘小姐吧?”
“站住,现在不能去。。等天黑,天黑再去。”宋太后压制着自己心头的不适,只觉得自己这份苦痛无人理解,就像是站在高处不被人理解一样。
“可是,您现在很痛苦啊。”婢女跪在宋太后的面前,被吓得流下了眼泪,听着这哭声也是能让宋太后感到心烦,
再次挣扎的上前将她推下了天阶之下,这便是权力的中心,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她的权力范围之内,“滚,都给哀家滚开!”
一时间所有伺候的婢女全部四散离去,恨不得马上提着裙摆离开这殿内,她们不知道眼下这宋太后到底是真的疯癫,还是清醒着的,她们分不清楚只能为了活命而尽力躲避着。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宋太后一人,她高高的站在天阶之上,再次坐回了座位之上,拼命的压制着身上的颤抖,只觉得身上越发的阴冷,用衣袖胡乱的擦去额头的汗水,
将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生怕有人会上来夺位争权,恍惚之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朝着自己走来,“母后,莫忧,该喝药了。”
宋太后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耳边响起来了熟悉的寂梓染的声音,他日日逼迫自己喝下那毒药,总是将自己当成敌人,可她。。始终是抚养他长大的母亲啊,
生娘不及养娘亲,他的心中只有那早就过世的生母,从来多没有自己的位置,宋太后朝着那空中挥拳,“走开,哀家不怕你了。。你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走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