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淡淡光圈,她看着府内熟悉的一切,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着,似乎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也看不清这些人的脸,模糊的视线想要走近确认又都消失不见,
秋天万物凋零,衰败气氛浓重,萧伯翰命人用上好的丝绸镶上金线做成绢花绑在树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熠熠生辉,荷花池中飘荡着荷花灯胜过夏日柔美的荷花,更添色彩。
萧落昀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她的脸露出憔悴与疲惫,一身灰白破旧的衣服,一头凌乱却乌黑的秀发,遗世独立,淡然出尘,即使脚上拴着铁链,即使她被困在萧家一生一世,那也无法锁住她的心,渴望自由,向往自由。
跌跌撞撞的在院内走着,身后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回头一看是寂征棠,他见到自己就抓着自己的手腕,“我要娶你。”
她想要挣脱来这无礼的举动,可是却无能为力,他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总是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王爷,您真的愿意娶我吗?”那个有苦不能说的人就是自己,自己委屈的看着那个欲哭无泪的自己。
“你愿意跟着我吗?”寂征棠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深情的问着。
“对不起...”萧落昀缩回了自己手,步步后退,颤抖的手无处安放,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这条路,那现在又该如何了呢?
温逝忠拔剑,抵在萧落昀的喉咙处,冰冷而锋利的感觉袭来,一种战栗的恐惧遍布全身,即使这样被胁迫,她心中也十分愤恨不平。
“你想杀我?”她并不相信自己就会这样被他杀死,硬气的朝着温逝忠走去,离剑尖越发接近。
“皇命不可违!”温逝忠铁面无私,毫无表情的看着萧落昀,并再次试图威胁道:“姑娘若向前走一步,休要怪…”
“将军想如何?杀了我?”萧落昀张开双臂,甩着袖子,既然无礼的人那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只有比他们更恶才能震慑住他们吧。
“姑娘请三思。”温逝忠言语之中总是在提醒着她,现在她只是一个深闺女子,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顺从,
顺从郢靖王的请求,无论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成为郢靖王妃,这也能如此,她拗不过大腿的,如今皇权当道,她只不过芸芸众生的一颗尘埃,轻易就能被碾碎。
“好大的官威啊。”萧落昀伸出手指,将那把宝剑推到一旁,走到无人地方,远离这是是非非,可是天下之大哪里又不在是非之中呢?“男人把剑出鞘是为了保家卫国,你却要杀一个弱女子,真威风啊!”
“我…”温逝忠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从来宝剑出鞘只是为了保护当今的陛下,奉皇命行事,也是顺天而行!
“温逝忠,退下。”寂梓染一身龙袍,风度翩翩的在身后说道。
“陛下,小女久居深闺,没见过世面,定是陛下要赐婚,一时高兴昏了头了。”萧伯翰在一旁陪着笑脸,又一面朝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厉声喊道:“落昀,快谢恩!”
萧落昀看着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不,我不愿意嫁人,真的不愿意嫁给一人只见过两面的人,我甚至都不喜欢他。”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就像是洪水决堤一样,眼泪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