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征棠收剑回鞘,这场杀戮就已经到此为止,他打算留着寂梓染一命。
“啊哈哈~”寂梓染仰天大笑起来,没想到陪在自己身边多年之人,也未曾有过半点的真心,看来他的这个皇上当的真是失败,
“宋暨,拿下去查验真假。”寂征棠并未自己去接玉玺,反而释然宋暨带着拿走,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因为眼前的寂梓染还要有个妥善的处理,
“陛下,让老奴伺候您最后一程吧?”吴顺海也瞧着一旁有些近乎癫狂的寂梓染,一甩拂尘,将他支撑身体的宝剑甩落,寂梓染身子不稳,靠在一旁的汉白玉栏杆上勉强站起身,
而吴顺海手中的拂尘被这锋利的天子剑斩断,洁白的兽毛断为两截,伴随着长安夜里的微风吹散在禁庭之中,
“这拂尘本是陛下所赐,意在让老奴警醒,处处拂尘埃。”吴顺海走进寂梓染拿着半截拂尘,阴冷的道,“陛下曾用这拂尘责打老奴一十八下,老奴可都记着呢。”
吴顺海刚一扬起这手便被一旁的寂征棠死死握住了手腕,手劲儿大的似乎要把这手腕捏碎了一般,“他始终是帝王。”
吴顺海瞧了一眼寂征棠,硬是将这一腔怒火压了下去,将那半截的拂尘仍在了地上,他终是可以放下了这段屈辱,
“来人,将寂梓染关到大牢,日后定罪!”寂征棠摆了摆手身边的秦昭走了上来,带着身后将士上前请命,“陛下,您自己请吧,莫要我们动手失了体面。”
寂梓染倚在栏杆上望了一眼远处高耸的雁塔,依旧是肆意的笑着,一副不情愿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寂征棠道:“朕还没有输!”
路过萧落昀身边的时候,萧落昀并未多看他一眼,既然无爱便无恨,漠视他的存在就是最好的惩罚,
寂梓染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即便郢靖王登基,他也不过会成为第二个朕,终有一天你后悔的!”
将这寂梓染带了下去,玉玺在手,今夜的逼宫已经胜利在手,只剩下处理余下的事情了,至此天下已定,
吴顺海瞪着一旁的沈荧还有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如临大敌,进言道:“王爷,先将这麻烦处理掉吧!”
吴顺海所说的就是那沈荧怀中的宥儿,他便是寂征棠登基最大的阻碍,事已至此任何的阻碍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处理掉。
沈荧吓得连忙跪下了身,连连哭着讨饶道:“王爷,这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的。”
萧落昀走上前去将沈荧扶了起来,“是啊,王爷,这孩子与宇儿差不多大,就这样因为前人的罪孽殒命,妾身瞧着也是不忍心...”
“王妃,您求求王爷,就放过宥儿吧?”沈荧怀中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杀气,放声大哭起来,一声一声的声音叫的人撕心裂肺,“乖、不哭不哭哦。”
“荧妃娘娘怕是旁人的孩子养久了,忘记了这孩子的生母到底是谁了吧?”吴顺海冷眼瞧着,果真女子就是麻烦,
“这是容贵妃的孩子,容贵妃乃是妖妃,这就是妖妃与昏君的儿子,留不得!”
这孩子若是活着也不过是个傀儡,可若是死了能让所有的人都安心,日后他若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再次揭竿而起,怕不是大黎要再次大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