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寂征棠越发的放慢了脚步,带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将士们在这寂寥无人的街道之上稳步前进着。
只需要给宋暨一个眼神,宋暨便点了点头,从身上的锦匣之中高举出那份金黄色的遗诏,朗声道:“天子失德,谋篡皇位,郢靖王奉旨征讨昏君!”
“征讨昏君!”身后的将士也随之附和着,为宋暨增添气势。
百姓们都透过窗子或者欠开了门缝瞧着,竖起了耳朵听着这个少年说的事情,在桥这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在城破之后肆意掳掠,他们也都暂且的放下心来,
“大军行过,秋毫无所犯,保境安民,此一战是为天下百姓,自此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将士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刀枪剑戟,欢腾似的喊着越发吸引了百姓的注意力,反倒是百姓不再害怕了,
突然有一户打开自己的房门,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他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从未见过的官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但即便是眼下明亮的月光,他也再没有这般自在的沐浴过,能安静的享受着这月光也成了他们普通人的一众奢侈,
身后的黑暗之中出来了一位美娇娘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儿子,拼命的往怀里拉着这个中年男子,“进去,快进去,外面危险...”
可她娇弱的身躯并没有将这个男子挪动了一步,反倒是自己也被眼前的气势所震慑,从前只闻郢靖王的军队横行霸道、所过之处皆为白骨,
但是眼下他们只是瞧了一眼他们,仿佛他们才是始作俑者,打破这安静庄严的气氛,随后还
是匀速前进没有被打扰,
众人慢慢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外面,哪里危险了?
郢靖王率军队攻打至长安,哪怕现在进了城反倒是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与打扰,反而让人有了安心的感觉,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呼吸着这片自由的空气。
寂征棠嘴角轻笑,这正是他的目地,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他们做了什么,那寂梓染又做了什么,这鲜明的对比足矣让百姓们自己有个判断,
寂征棠回头望了一眼萧落昀,反倒是放慢了速度与她并肩前行,这份荣耀既是属于他的,那也就是她的,轻笑着说道:“昀儿,都看到了吗?”
萧落昀叹了口气,望着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多,“王爷此举无外乎就是证明:虽然外面传言王爷嗜杀成性,但也是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是吗?”
此话一说,萧落昀似乎又陷入了到了回忆之中,这话她曾经说过,眼眶开始红润起来,自己喃喃自语道:“持军整齐,秋毫无犯,方为治军之道,自古拥兵自重者众多,骄恣不论于礼,越是身处高位越要如履薄冰...”
“昀儿此话很有见识!”寂征棠有些欣慰的赞许道,眼睛倒是一直望着前方宫门的方向,那里早已聚集了宫中所剩的兵力,但是在他的眼中也都是一群蝼蚁,不堪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