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寒朗见着混乱的局面,已经无暇顾及到祸起萧墙,拾起一旁的弓箭,弯弓搭箭,几乎是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城门楼下那白衣小将射去,
似乎周围一切吵杂的声音都不能干扰到他,就在眯起眼睛的一瞬间箭无虚发,奔着秦昭而去,只是那箭刚射出去,便被另一支白羽箭截住正好被钉在那城门的牌匾上,
寒朗顺着远处瞧去,萧鸿正手中握着长弓,伶俐的眼神瞪着自己,曾经称兄道弟的两人现在已然决裂,寒朗也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
有了掣肘即便他再次射箭而去,那萧鸿还是会再次拦截,现在的他已经是孤立无援的,显然结局已经注定,嘴角淡然的笑着,没有任何的悲痛越发的从容不迫,
“寒朗,住手吧!”
沈敬早已带着流民上了城门,那一排弓箭手见此弯弓搭箭准备射击,还未等出手便被流民偷袭,锤子、锄头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都被流民用来抵抗官兵,
寒朗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周围凌乱的一切,反而越发的冷静起来,与沈敬对面而立,中间隔着金吾卫与流民,更显得两人较为突兀。
流民似乎很是怨怼于金吾卫,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官兵,才导致自己流离失所、食不果腹,金吾卫一时间也是招架不住,
本就是被郢靖王一行人吓破了胆,现在更是无心恋战,倒是越发的且战且退,只想着如何才能保全自身。
寒朗手握着长弓,伸手朝身后的箭袋摸去,一手持弓一手握这白羽箭,并未着急与沈敬动手,还是慵懒的嘴角轻笑,歪着头问道:“沈公子...这些人该不会是每日被施舍的百姓吧?”
“是,但终究是民怨沸腾,陛下没有半分作为!寒兄,你该看清楚了...”沈敬即便是在此刻,还在耐心的劝着寒朗回头是岸,
可这一声声敦促之意,换来的却是寒朗的嘲笑,寒朗的笑声愈发的阴鸷,也吓到了一旁打斗不休的流民与金吾卫,似乎都为他的笑声停下了手,
天色越发的黯淡下来,寒朗背对着身后冲逢而来的数万大军,高举起双手感受着这如血的残阳,“天下、江山?从来都与我无关...”
寒朗盯着沈敬那握着匕首的手,似乎在隐隐的颤抖起来,嘴角狡黠的笑着,“沈公子还是放下兵器吧?难道你真的敢杀人...杀我吗?”
寒朗笃定的瞧着他,一丝一毫的举动都无法逃脱了寒朗的目光,这才是最骇人的地方,没人能逃脱他的视野,
寒朗站在原地就像是站在了制高点一般反问着眼前之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毫不动摇,逐渐步步紧逼而来,
“你知道哪里是致命的伤吗?你又知道人这身体有多厚,要用多少力吗?拿笔的书生何必逼迫自己去做杀生的事情呢!沈敬,你不适合站在这里!”
这话入了沈敬的耳中越发的让他犹豫起来,自己手中也只是匕首,而他寒朗的手中也握着弓箭,反倒是眼神中没有一丝的迷茫与彷徨,恐怕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了吧。
远处一声轰鸣,炸得火光四起,石块与土块飞起,城门东侧封煦所在的方向一颗弹药仍是在火炮之中炸了出来,封煦回避的不及时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慑摔落马下,战马受惊奔走,眼前着陷入劣势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