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在这种时候有人愿意为他们撑腰,还受到如此礼待实属不易,更加加大了效忠的决心,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毕竟没有将宋暨的事情说出来,
“人不能就这样带走啊。”金吾卫眼瞧着人证已经没有,自己更是没有任何的所依仗的东西,反而是先慌了起来,“那这要怎么解释,深更半夜一群下人带着绳索麻袋尾随主子?”
沈敬瞧着地上的东西,也知道这些奉了谁的命令,嘴角轻轻的笑着,脸上没有了方才的严肃,“这就是沈府的家务事了,不方便告知诸位。”
沈敬招呼着管家,管家点了点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沈敬拱手上前道:“既然是我府上的人搅扰得长安城不宁,那沈某定是要给诸位大人赔罪,来人啊,拿白银百两予诸位军爷,就当是个辛苦钱,辛苦诸位将这不成器的下人送回来。”
沈敬的脸上开始挂着微笑,对于他而言,可以用钱财解决的事情并不是大事,因此也并未在意什么,反正这些人兴师动众的前来不过是为了钱财,那就遂了他们的所愿就好。
眼下这个时候沈府不能太过碍眼!
片刻之间,这管家就端着纹银百两前来,奉到那金吾卫的面前,这世上倒是没有人不爱财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当兵的,除了每日站岗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来钱之路,
金吾卫一看到这银钱,立马换了一副态度,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掩盖不住了,双手抱拳一把将这银子接了过来,生怕晚一步这沈敬会改了主意,
“那就...多谢沈大少了,日后有什么事情用的上我们,您言语一声就行。”
“那就不送了。”沈敬拱手行礼,笑脸迎人、云淡风轻,就像是他们从未有过任何的过节一般和颜悦色,
老管家带着人离去,沈敬也是松了一口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身朝着内室走去,还未走几步来到回廊之时,便看到沈兴负手站在前面,一脸的怒气。
沈敬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方才所说的所做的全部被自己的父亲看到,这下倒是免不了一顿说教了,拱手弯身行礼,将头埋得很低,
“你就是这么解决的?”沈兴冷漠的瞧着他,“我这沈家有多少家业能容得你这么败!”
沈敬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冷声的问道:“是父亲大人派人跟着儿子的吗?父亲要做什么儿子都清楚!”
沈兴嘴唇抽动,再次厉声的喊道:“我是为了沈家!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你知道吗?!”
沈兴说话的时候隐忍着自己的愤怒,像是自己在全力与沈敬说清楚,可他并不引以为戒,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态度实在叫人不能忍受。
“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其中有隐情,恕儿不能告知父亲,父亲只要相信儿子就好...”
沈敬知道这话显得苍白无力,但是说起来也是有几分不自信,他知道沈兴从未信任自己,就像是自己也未令他感到骄傲一样。
他绕过眼前的沈兴朝着回廊深处走去,那瘦弱的背影看起来早已变得坚毅。
一抹浓重的云彩遮住这明亮的夜色,大地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皇宫,勤政殿内。依旧没有点燃一盏烛火。
寂梓染用指尖敲击着桌案,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响回荡在室内格外的清晰,一道黑影从殿前飘过,随后毫无声息的落在寂梓染的面前,
温逝忠单膝跪地禀告道:“陛下,又一批暗卫丧命...金吾卫上报府衙,府尹刚递了消息上来。”
寂梓染皱着眉头,厉声问道:“何人所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