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自顾自的推测着:“也就是说在郢靖王出征之前,先帝就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了郢靖王,可是未等郢靖王归来先帝就崩逝,让当今的陛下占了皇位,所以陛下才一直针对宋相的吗?”
这一言便是道出了宋暨心中疑惑,即便当初陛下明知道是诬告,还是让她的祖父交出实权,所以才将他的祖父软禁起来,派着重兵把守,只为耐心等着这圣旨重现天日的一天。
“怕是不光是祖父,连乔相...也脱不了干系!”宋暨想起之前种种,这寂梓染并不是真正的昏庸,而是借着自己的荒唐行径杀进当年知道真相之人。
“那郢靖王现在就不是谋反了,而是名正言顺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沈敬理所当然的说着,这一些都是变得合理起来,
“所以,我现在就要走,这东西一定要交给王爷,怕是所有知道内幕的人都会被肃清!”宋暨将这圣旨重新卷了起来放回了锦匣之中,阖上盖子一切又成了最初的模样,
他连忙站起身,只是那手上的左腿还是难以挪动一步,自己若在再留在这里,也只会打搅他们姐弟两人本已平静的生活,
“别着急走,你现在受伤了哪里都去不了!”沈荧神色冷静的说道,一改方才的怯懦,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对啊,阿姐说的对。”沈敬也随身附和,将宋暨重新按到座位上。
“敬儿,你先给宋公子上药,随后装作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府去,你若是不回去才会令人起疑。”沈荧开始筹谋安排,自己对寂梓染也徒增一股恨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只怕...沈大人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方才偷偷回府时候,遇到了沈府的小厮...”宋暨嘴角苦笑,自己本是没打算将他们牵扯进来,如今倒是让他们无法置身事外了。
“这不算事,大不了就此将阿姐与宋兄接到府上,反倒是比外面安全些。”沈敬一脸兴奋,只要是能帮到宋暨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那边还有间空房,宋公子今夜便在那儿歇息吧,明日等敬儿上街打听打听情况,再做打算。”沈荧一指远处的黑漆漆的空房,也只能暂且安置在此。
“多谢。”宋暨拱手答谢,沈敬一把将桌子上的药箱挎着,一手搀扶着宋暨走进空房之中,点燃了烛火将整间屋子照亮,
“有些简陋,不过你先凑合一夜,明日我再想办法,明日我给你带些衣物。”
沈敬从药箱之中取出金疮药给宋暨上药,又将这伤口逐一抱扎好,看着他浑身上下满是伤痕,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这是遭了多大的罪,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满是伤疤,
沈敬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那丑陋的疤痕,这一举动倒是吓得宋暨一激灵,猛然拉上了自己的衣服,“男人有些伤疤在身,才是成熟的象征嘛!”
宋暨云淡风轻的说着,只是沈敬心中清楚,每一道伤痕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要经历一次疼痛才会落下的,不由得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