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宫门前回荡着寒朗肆意的笑声,从未见过他如此猖狂。
寒朗莫不在意的朝着远处上轿子离去,徒留沈兴在原地脸色凝重,身后的高彬唯唯诺诺的弯着腰,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寒朗与他说话之后,这沈兴的脸色也不大好的样子。
沈兴猛然一回头,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似的,朝着身后的高彬问道:“沈敬是不是又闯祸了?”
一旦有什么事情,沈兴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暂且不说他与这寒朗宋暨都是同窗,哪怕是他日日跟在宋暨身后,人家好歹是个探花郎,而他榜上无名,实在是叫他这个做父亲的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吧...”高彬仔细回想,也是不知道沈敬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惹了什么乱子,只是他平日里能够帮着遮掩一二的,也就不会让沈兴知道。
沈兴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倒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寒朗定是有了什么把柄,若是此时他们沈家不能夹起尾巴做人,怕也是会就此陨落,急匆匆的抚掌大喊道:“回府!”
长安城的夜色下,照亮着每一处繁华的街道,千家万户,都在这璀璨的灯火之中进入梦乡。
一处僻静的小院,独门独户,远离熙攘繁盛的街道。
沈敬将手中洗好的抹布拧干,晾在了晾衣绳之上,又用手在上面摸了摸水珠,对着身后的女子道:“姐,都洗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沈敬望着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衣袍,想用外袍掩盖住,省得被沈荧发现,自己在府上也是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可是自己为了照顾姐姐,现在什么都要学着点。
“敬儿,等等。”沈荧说话间,从里屋抱着一见大氅走了出来,罩在沈敬的外面,“夜里凉,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着些。”
沈敬傻傻的笑着,只觉得眼下才是寻常的日子,他很向往这种平淡的日子,事事亲力亲为,即便是自己做不好什么,也是别有乐趣。
“知道了。”沈敬用大氅将自己衣袍盖住,“我走了你把门闩上,不要给别人开门,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你小心些,莫要让父亲知道了。”沈荧送到门前,看着他一步三回头,也是不舍的阖上了门,自己独自住在这小院里,守着自己的小日子。
从前的沈荧最讨厌黑夜到来,因为那时的寂梓染召了其他妃嫔侍寝,她只能独守空房,在偌大的宫殿内,耳边回荡着凄厉的风声,眼下她也很厌恶这黑夜,每到深夜,沈敬便会离去,
可是又在第二日晌午之前会来自己这里,仿佛这生活也有了盼头,即便自己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能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是一种别样的快乐。
沈荧将挂在晾衣绳上的抹布还有手帕抻了抻,省得这些东西发皱,自己这个弟弟确实是长大了,自己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这金贵的弟弟又何尝不是,全家只有这一个男丁,
断然是宠到了天边去,自己与弟弟分别数年,今日再见,没有陌生之感,反倒是越发的亲近起来。
沈敬将自己的衣袍甩了甩,希望在归府之前可以将它晾干,可是长安城夜里的冷风格外刺骨,他这一双手沾了冷水,也是被风吹得冰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