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寂征棠靠在床榻上只觉得提起这个问题有些沉重,他多年看着寂梓染在皇位上战战兢兢,自己也不愿意挑起这个负累,
只是他揭竿而起,若是自己不坐在那个位置上,恐不能服众,而起放眼瞧着那南召王也不是善类,蓟宁王首鼠两端,也不是刻意托付江山之人,
唯有自己坐在那最高处,才能将所有人的异心镇压下去,这是他的使命,该由自己去完成,等到那时或许没有现在这份安宁,
“不怕,昀儿会陪着您的。”萧落昀靠在他的身上,“这一路都走过来了,也怕最后这一步了。”
萧落昀本也不愿意入宫,可是为了他,自己可以忍受住在那宫闱之中,即便那曾是困住自己的牢笼,日后也是未来她要居住的地方,她可以忘记之前的痛苦。
“幸好,幸好还有昀儿...”寂征棠搂着她,就好像现在拥有了全世界,什么天下皇位,根本不值一提,对于他还说都是粪土浮云,
他不恋权,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却夺走了他最爱的女子,既然如此他便是要将这权力也夺过来,再无人能与之抗衡,再无人能从他的手中夺走什么。
“幸好王爷在我身边。”萧落昀闭上了双眼,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两人相拥而眠,
任凭外面寒风喧嚣不止,都与他们的安静美好无关,伴随着这永不消散的温暖,迎来了黎明,黎明将至也带来了希望。
寂征棠轻手轻脚的走下床榻,不想打扰这还在熟睡的萧落昀,自己未穿铠甲一身轻便的黑色衣袍来到议事的营帐之内,
宋暨如往常一般,还在其中眉头苦干,守在营帐前的蛮奴儿不过是看了一眼寂征棠,又怯生生的低下了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微臣参见王爷。”宋暨见寂征棠前来连忙行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生怕自己有任何礼数不周的地方。
“免礼,军中不必如此多礼。”寂征棠负手走来,只看得宋暨在忙碌,自己只是前来视察一番,不想因此惊动了他,
宋暨一脸担忧的望着寂征棠欲言又止,可还是上前拱手问道:“王爷是否真的信任萧鸿将军呢?昨夜只是事情再无转圜之地,那萧鸿将军才决定效忠王爷的...”
“你在怕些什么?”寂征棠抿了一口清茶,眼神仿佛看透一切,望着眼前这宋暨,似乎已经有些上道了,
“这萧鸿将军若是像汉城乐城守将一般,再次倒戈相向恐生枝节,昨夜若是派人夺了雍城,即可免去后患,断了他们的后路,实在是微臣疏忽...眼下趁着他们与上面没有交涉,王爷可先派心腹前去。”
宋暨言辞恳切,这一番话说的也是实情,看来当真是为人低估了才能,若是与陆师焕相比较而言,到还是差了些许,可再过几年也是可以成大器的。
“昨夜已无可调之兵,秦昭封煦已多了两城,再不能调离开,若是将宋膺将军调去的话,稍有不慎,陷入进退两难境地的人就是我们了。”
寂征棠耐心的与他说道,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样显得不信任萧鸿,既然选择相信,就会有一定的风险,何况萧鸿的身边还有韩遂存在,不至于会出什么大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