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海端来沏得浓重的茶水,放在寂梓染的桌案之前,寂梓染吹了吹热气也是一口饮尽,不管是方才讲得口干舌燥,也是为了压制住自己眼下的困意,
连日来昼夜不息的奔波,让他的身体难以负荷这份沉重,为着早一些回到长安城部署,这些苦与累也不算什么,
殿外那一声声娇弱的声音落在众人的耳中,听得人心都快碎了,可是寂梓染充耳不闻,专心的将放置了许久的奏章翻出来瞧着,即便是寒朗审阅过了,他还是要再看一遍,省得在自己不在的身后,寒朗动些什么手脚。
萧映雪跪在殿外,挺着肚子望着勤政殿紧闭的门扉,柔声道:“陛下,臣妾没有管理好后宫,求陛下责罚啊、陛下。”
她不相信寂梓染会这么狠心不理自己,也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腹中的孩子,这宫中眼下只有自己这一位贵妃,剩下的也不过是些小角色,她在后宫足可以呼风唤雨,
只是这些权力,还不能让她的野心得到满足,那个男人从回宫便发了脾气,却只字未提到自己,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一点都不重要吗?
吴顺海眺望着殿外,透过窗子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萧映雪跪在地上的身影,不忍的上前轻声问道:“陛下,是否叫贵妃娘娘先进来呢?贵妃娘娘腹中可怀着皇嗣呢...”
他也只是颇为不忍,也是想借此讨好容贵妃,毕竟后宫中多位娘娘失踪,与她并无直接的关系,可以后...这宫中谁做主眼下,立见分晓。
寂梓染伶俐的目光扫视过吴顺海,他便再不敢言语,用手搭在唇边闭上了嘴,看着夕阳西下,任由时间流逝,殿外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
温逝忠戍守在勤政殿外,看着萧映雪这样为难自己也是于心不忍,可他的罪责还没有两清,倒也不好为旁人求情,
萧映雪眼睛一直盯着那厚重的朱门,希望在下一秒就会有动静,可是迟迟没有声响传来,她不知道,男人可以如此狠心,
寂梓染飞速浏览着连月以来的奏章,桩桩件件都被寒朗处理的太过完美,自己挑不出任何的错误,俨然现在的朝局就是寒朗一人独大,可以说成是一人之下,
大小官员都先向寒朗探知陛下心意,盛势之时远超当面左右丞相,只是权力越大,越是被君王忌惮。
寂梓染将手中最后一本奏章阖上,抚上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想要将这席卷而来的困意甩开,可眼皮沉重的让他无法回避,叹了一口气道:“走,出去看看。”
“是。”吴顺海走到前面将殿门敞开,夕阳从外面照射进来,寂梓染还是光彩夺目,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陛下。”萧映雪伏在地上,看着寂梓染出来,眼中也是充满希望,嘴角上扬露出温柔的弧度,“陛下,臣妾终于见到您了。”
近乎两个月的分隔,说没有想念就是骗人的,她每日都在想念着他,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否与自己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