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真的这什么药啊,怎的敷上去这么痛啊?”萧落昀看着手上这白色的药面,只觉得这东西就像是来折磨自己的一样。
“您上药才知道疼了,平日里怎的就不知道小心一些呢。”以蓝在一旁唠唠叨叨的样子,倒是很像民间的长舌妇,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怎么听着这话却是如此的絮叨,
“这也不怪我...”萧落昀委屈的抿着嘴,还是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看着以蓝已经为自己包好了手背,那一团洁白的纱布看上去格外刺眼,
“好了,这些日子可不能沾水,您可要小心着些。”以蓝将东西一样样的重新放回了药箱之中,整理妥当之后看着后知后觉的萧落昀,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落昀不断地吹着自己包裹好的伤口,借以抚慰自己已经受伤的心灵,又有些神色异常的道:“我这里没事了,你也早些歇着去吧。”
“真的不用奴婢伺候吗?”以蓝看着她有些凌乱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只要是她不开口,自己也不会主动问起,因为问了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
“不用,你快去休息吧。”萧落昀说话间将她推出了自己的寝殿,大门闭合整个人靠在门扉上,心绪杂乱,再看着渗透进来的月色,也能稍作安慰,
萧落昀不知道这样呆呆的站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可是这金约指戴在手上始终是个麻烦,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之中找来一条银链子,将金约指贴身带着,掩映在一层层的衣裙之中,再望着眼前门外黯淡的天色也是直视发呆。
门外咻的出现一道黑影,那黑影仗剑站在原地,背对着自己寝殿的门扉,萧落昀只觉得是温逝忠回来了,从一旁的衣柜之中翻箱倒柜的翻出一坛酒,放在桌案之上,
萧落昀一把推开了门扉,这突然地举动倒是吓到了门外的温逝忠,猛然回头看到的还是萧落昀一张冷漠的脸,心底也有些抵触。
“进来吧,有事找你聊聊!”萧落昀将大门敞开,自己坐在一桌案的一旁坐下,将这一坛酒启封,拿过两个杯子一杯递到对面,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温逝忠站在门槛之外,仅是一道门槛的阻隔,看上去也是如此遥远,他本为臣,即便心中再厌恶眼前的女子,他也只能臣服下去。
温逝忠恭敬的双手抱拳站在门槛之外,“微臣不敢。”
萧落昀端坐在桌案旁,用手指敲击着眼前的木质的桌案,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温逝忠,嘴角笑着道:“酒我已经倒好了...”
“你放心,我这怀着孩子也做不了什么,没想过要害你,只是有些话想找你聊聊。”萧落昀做着邀请的姿态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空荡荡的示意温逝忠坐到一旁,
“微臣遵命。”温逝忠身板笔直,一撩自己的墨色长衫便是迈进门槛,在那空座上坐下,大门敞开,盯着外面洒满月光的地面凝视。
“喝吧。”萧落昀举起面前的酒杯,双手举在两人中间,温逝忠板正的握住酒杯与萧落昀碰杯,动作举止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的肢体触碰。
温逝忠并未着急去饮酒,反倒是一脸诧异的注视着眼前的萧落昀,“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