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永远是伴随着死亡与杀戮,没有做好这么准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征途,也永远是只会纸上谈兵。
他轻蔑的看着二人,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轻声说道:“楼兰女王之子首次挂帅出征,惨败而归,回了楼兰兵权被削再也没露过面,不曾想携着楼兰第一勇士来长安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若是真有本事,来日战场上争锋相对、一决高下!”
萧落昀接着说道:“木突关大捷,郢靖王斩首千余,一骑当先,连拔数十城,英勇功迹必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而阁下也注定会载入史册与郢靖王、与小女一起...”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嘴角讪笑,“比如楼兰王子此后一蹶不振,自甘堕落到买凶杀人,楼兰第一勇士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如今也跟着您自毁前路,您作践自己就罢了还连累了旁人,勇士应当马革裹尸,可现在呢?”
“你...”男子听到这话手微微颤抖,看着真性情的弯刀勇士有些错愕,他的心中一心只想着如何洗刷自己的屈辱,没有考虑过任何事情,就这样肆意挥霍着他的忠诚,看眼前这个柔弱女子只觉得面目可憎,“如此伶牙俐齿就不怕死吗?”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我今日命丧于此,也算是为国捐躯、替家父为陛下尽忠了,入九泉之下魂魄不愧!”
萧落昀一脸的正义凌然,毫不惧怕的步步紧逼,用手握住锋利的匕首,“若是让你们今天离开,他日卷土重来,遭殃的还是我大黎百姓,小女蒲柳之姿能拉得楼兰王子与我一起陪葬,倒也划算。”
“你这女人要干嘛!”楼兰勇士看着自家的王子被她牵制,想要上前解围,寂征棠挡在了他的面前,感受着面前的杀气,寸步难行。
这次换寂征棠先发制人,手握成拳,招招凶狠,那楼兰勇士即使手持弯刀仍处于下风。
她用力的握着匕首而那位楼兰王子似乎很想挣脱掉,他的目光紧盯着萧落昀满是鲜血的左手,他在惧怕鲜血,萧落昀索性放手一搏,缓慢的抬起了右手,一时间两只手一起发力,交叉的从左右两面同时击打楼兰王子的手腕,霎时,匕首飞驰而出落在一旁。
萧落昀用满是鲜血的左手抓住他刚才紧握匕首的手,男子没有反应过来,慌张的想要抽出,却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力气好大,她用尽全身力气拧着他的手臂,他半跪在地上,手臂被绕到背后,动弹不得,萧落昀得意的用手往他的脸上摸着血迹,而他更加的慌张想要挣脱开。
“王子。”楼兰勇士见情况不好,趁着空隙奔着萧落昀而去,萧落昀见状将楼兰王子推向那勇士的怀里,王子的冠帽掉在地上,他的色发与那楼兰勇士不同偏向黑褐色,颜色更为黯淡,即使在这阴沉的天气之下也能看出来不同。
寂征棠转身跑去,健步如飞,护在萧落昀的身前,对上那一双极为清澈的双眸,萧落昀不以为意,接着看楼兰王子的狼狈样子。
楼兰王子已被推到勇士的怀中,跌坐在地上用衣衫使劲的擦去脸上还有手上的血污,“不不不,走开,快走开。”脸色更加的惨白,惊慌失措,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