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门而入的内侍见此情形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奔着殿门跑去,温逝忠眼疾手快的先将殿门阖上,倒是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景,背对着那厚重的门扉,紧握自己手中的宝剑。
吴顺海见他如此,也只是朝着面前两个呆滞的内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尽快离去,内侍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只得默默地朝远处走去,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勤政殿的殿门,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啊!”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内侍虽然惧怕但也都变了脸色的朝着远处跑去,生怕自己也会是这样的后果,
“陛下?”温逝忠站在门前试探性的询问,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自己只能敲了敲门扉径直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惨烈的一幕,只见那内侍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殷红的血色沾染了殿内的砖石,已经没有了气息,这勤政殿内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儿。
温逝忠只看了一眼,变没有再去理会那倒在地上的尸体,朝着惊魂未定的寂梓染走去,他手执天子剑站在一旁的窗前,临窗而立,脸上带着惧色。
“陛下,您怎么了?”温逝忠关切的问道,门外那吴顺海也早已走了进来,带着人清理那倒在一旁的尸体,看上去生前也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随后将门扉紧闭,只留下二人在殿内。
寂梓染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抹去脸上那一点已经凝固了的血迹,看上去那一点血色陷入沉思之中,“朕今日见那容贵妃,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她比朕还年轻都已经提前衰老,那朕是否也老了呢?”
“陛下正当壮年!”温逝忠双手抱拳,不知道眼前这帝王到底是在惧怕些什么,神情恍惚的样子让人有些忧心,看得人很不舒服,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朕终是有一天会像父皇那样老去,到那时候自己儿子又会来夺自己的皇位,周而复始,终是敌不过宿命!”寂梓染正是怕当年的事情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不许妃嫔有孕,只是快至而立之年,倒也是盼着能有后嗣,
她们个个盼着能诞下皇子,好借此一步登天,可是等他的儿子长大,自己便会老去,等到野兽没了爪牙,牙齿随之脱落,自己再也无法啃食一切,那时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
“陛下,您多虑了,这贵妃娘娘性子温和,断不会生下如此忤逆的!那昀妃娘娘倒是...”温逝忠不敢相信那萧落昀肯真的为陛下生儿育女,或许她的身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只是陛下被蒙蔽了双眼,自己倒是不得不提陛下看清楚一二。
寂梓染闻言回头看着双手抱拳的温逝忠,一脸冷漠,狠厉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眸看着,没有一丝的怜悯,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温逝忠走去,将天子剑的剑尖搭在他的脖颈,问道:“你是在唆使朕吗?朕知道你们都不喜昀妃,只是在这宫中,朕也只剩下这点欢愉了...”
“微臣不敢!”温逝忠猛然跪在地上,将头沉沉的埋下去不敢与之对视,“微臣都是为陛下打量的啊!”
“罢了。”寂梓染将天子剑缓慢的移开,那剑尖还残留着鲜血,温逝忠见此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天子剑擦拭干净,又找来剑鞘,收剑回鞘只在一瞬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