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李公公。”吴顺海看到莲花缸身后的黑影,不动声色的迎了上去,拱手答礼,脚下倒是没做停留拉着他迈回了方才的门槛,
“您老这是做什么去啊?”李公公殷勤的问着,带着身后的几个内侍停在原地,只见那些人手中捧着一个扁圆的瓷瓶,上面干枯的花枝,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种,
“自是为陛下办事!”吴顺海倒也不客气的拱手说道,“你这是?”
看着李公公带人在此深夜形色匆匆的,也忍不住好奇问上一语,那李公公当即自豪的扬起头一脸的笑意,“自然也是为陛下办事了。”
“这不是昀妃娘娘宝贝这花枝嘛,看上去这像是移栽的时候损了根基,怕是难以在这品种生根发芽了,陛下特地让奴才拿回去悉心养护嘛!”
李公公的一番话倒是窸窣平常,可是那封煦却是竖起了耳朵在听,自己入宫一次听得任何的消息回去都是有价值的。
吴顺海眸子一冷,随后嘴角笑着道:“那李公公可得费心,眼下谁不知道这昀妃娘娘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得上赶着巴结去呢,眼下也是怀有皇嗣,说不准这要是个皇子...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谁说不是呢,陛下现在礼重萧氏,这容贵妃与昀妃都是萧家出来的,两个里总得有个皇子不是?”李公公拍着手掰着数着,“奴才这也是会竭力办好这差事的。”
“老奴听闻这昀妃娘娘好像喜爱海棠花,这...”吴顺海说着用拂尘敲了敲那扁圆的敞口瓷瓶,轻声说道:“这盆栽之中若是能生出红艳艳的海棠花儿,李公公可是头功一件啊!”
“呦,借您吉言啊!”李公公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容,仿佛自己的前程已在眼前了,“那奴才就先告辞了,这侍弄花草看着简单,其实啊复杂着呢。”
“李公公好走。”吴顺海拱手相送,看着那李公公一副得意的样子吹嘘的朝着远处走去,等他走了方才神色阴冷下来,准备与身后的黑影言语,
那封煦见没了威胁也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见他的意思方才是不打算走这条路的,见了自己之后便上前敷衍了那内侍几句,三言两语便给人打发走了。
正等着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想要朝着远处走去,却听得一声低声的呵斥,“先别出来!”
封煦抬眼正是那手执拂尘的内侍站在那里,看上去神色凝重像是在与自己说话一般,可是封煦仍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乖乖地照做。
远处的天边也出现一道黑影,身上穿着墨色暗纹长衫,腰间系着宝剑,脚踏黑色官靴,吴顺海先是开口问道:“温大人,这大半夜做什么去啊?”
封煦没有意识到此时还有人与他一样,在这宫道之上驰骋,好在有他提醒,不然自己怕是要被发现了。
“吴公公,你怎么在此处?”那温逝忠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倒也是一脸笑意的从墙边一跃而下,落在吴顺海的眼前,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这话该是老奴问温大人吧?”吴顺海一脸的笑意,弯着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温逝忠,他倒是神色有些尴尬。
温逝忠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回着头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得李公公说道:“这花房李公公真是悖懒,刚从勤政殿出来,怎的才走到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