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男孩儿可是陛下?”萧落昀天真的问道,倒也是挪动了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双腿蜷缩着只觉得有些寒凉。
“昀儿继续听吧...”寂梓染没有承认也是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耐心的讲起那个故事。
养母对他很好,只是太过爱护了,不能让他离开她的身边一步,那是一种扭曲的爱,近乎疯狂的保护,小男孩以为只是养母失了亲生骨肉,才会将她全部的爱倾注到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年又一年,每每去父皇跟前请安,也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功课,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过多久,到什么时候才算出头,
可是有一天,小男孩见到他的父皇高举着别的儿子一脸的笑容,那时的他不再是一个严父,慈祥的竟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那时的小男孩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最喜爱的儿子,空占着个太子的名分,若有一日自己做错了什么,便是连太子的名分也都没有了,
他发了疯似的求学,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希望以此来博得父皇的喜欢,可是父皇还是一脸郁郁寡欢,只因为他最喜欢的那个儿子随军历练,终日不在这宫里,
而恰巧在此时他的养母再度遇喜,宫里所有的人都为此庆贺,可是小男孩却高兴不起来,他捧着自己的画作去见养母的时候,再也得不到夸奖,反而得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庆幸的是那孩子最终也为留住,小男孩却再也看不到养母的笑容,似乎从那时起,他便是一夜成长起来,诗文词赋,骑马射箭,无一不精通,只是这般的刻苦,最终也没有换得父皇的喜爱,
哪怕天下之人都来称赞这个男孩,他还是觉得空虚至极,最终,在他父亲临终的一刻,身边陪着的只有小男孩一人,即便他不喜欢也还是这个结果。
“陛下想告诉妾身什么呢?”萧落昀诧异的问着,一时间心底也蓦然的涌出些许的同情,即便他是被世人称颂的太子,如今的少年天子,倒也是过得不快乐。
“朕只是想讲给昀儿听罢了...”寂梓染伸手拂过她的秀发,乌黑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指,顺滑得什么都未曾留下,就像是他想要抓也抓不住一样,“但朕只说给你一人听,你可明白?”
萧落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的惊叹,脸上严肃的说道:“妾身也想讲个故事!”
“好啊,朕听着。”寂梓染嘴角轻笑,倒也觉得这一刻两个人算是方下了防备,真正的敞开心扉,从前的种种终不是白费,
萧落昀嘴角勾笑,装着天真的模样说道:“妾身有很多事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入秋,携手走入花林,寻花遛马目之所及皆是粉嫩的辛夷花,很是好看,可是就在妾身看得忘我的时候,
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堆黑衣刺客,不由分说的朝着妾身砍来,啊...”只听得萧落昀一声尖叫猛然坐起了身,
“陛下没事吧?陛下快走,他们要杀的是妾身....快走!”说着像是在推搡着寂梓染让他尽快离开此地,自己眼前看到的也都是那些刺客,
“昀儿,这很安全没有刺客!”寂梓染板正着她的肩膀,希望与她说清楚,不知道她回忆起了什么样恐怖的事情,只是她所说的事情绝对不是和自己经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