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海回头望了望殿内的萧落昀,她一人独自饮酒,而陛下的样子也是与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应该不是动怒,可为何不在这储秀宫歇息了呢?
寂梓染被吴顺海搀扶着走出了储秀宫,出了这宫门之时还不忘回头望一眼那朱红色的匾额,吴顺海却早已带着轿撵等在一旁,
寂梓染扶着双手朝着轿撵走去,坐在上面冷淡的对吴顺海道:“去瞧瞧贵妃去...”
“摆驾!”吴顺海一甩拂尘高声喊道,引导着众人朝着容贵妃的宫室走去,“陛下,您喝这么多的酒,为何不宿在储秀宫呢?一会儿贵妃娘娘若是问起...”
“嗯?”寂梓染冷漠的瞪着他,“朕说过,储秀宫的事情不可以对贵妃说一个字,违者,杖毙!”
“是是是,奴才早就吩咐下去了,一个字都不会多言的!”吴顺海低下了头,可嘴角还是温和的笑着,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寂梓染高坐于轿撵之上,一手扶着额头,感受着春夜里温柔的微风,带来阵阵凉意,吹在他滚烫的脸颊上格外舒爽,
这宫中的味道便是这般熟悉,只是他越是这般的高高在上,越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东西,脑海中又想起萧落昀的质问,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作为一个帝王,他到底是昏君还是明君,又或者总在这二者之间切换着自己的角色。
被这繁杂的情绪侵占着脑海,倒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目光慢慢发直空洞,就像是已经游离在这具躯壳之外,
“参见陛下。”前方一女子等候在宫门前,拦住了寂梓染的轿撵,这轿撵一颤,倒是让寂梓染收回了冥想,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个女子,
“好大的胆子啊...”寂梓染还未看清楚来人,却是已经皱着眉头准备问罪。
“臣妾,只是相与陛下请个安,还望陛下万勿怪罪!”那女子并未抬头,孤身一人揽在轿撵之前,显得整个人格外的娇小。
“抬起头!”寂梓染傲慢的望着她,眼神透露出鄙夷的神情,毕竟对于这种自己送上门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臣妾是陛下的德妃,宋翘,当今太后的表侄女!”女子轻笑着,举止端庄,抬起眼眸望着寂梓染,四目相接之间,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叫什么不重要,日后你便是这大黎的德妃,这一名号将在今生都伴着你...”寂梓染看着她只觉得有些板正,到底是宋氏之女,与那些宋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起来吧。”
“谢陛下教诲,臣妾谨记在心!”德妃弯身行礼随即起身,抬头仰望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倒是颇为冷漠。
寂梓染敲了敲轿撵,那吴顺海瞬间抬头望着他,倒也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先一步带着内侍跪地行礼道:“参见德妃娘娘。”
“公公免礼。”德妃嘴角轻笑,大方得体,倒是此时的她与今日拦下轿撵之人判若两人。
“走吧。”寂梓染端坐在轿撵之上,带着随行之人离去,至始至终从未再看那女子一眼,不过是这后宫的花园中又多了一朵模样姣好的花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