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子否认了他的话,语气坚定,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有人来过。”
他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窗边最边缘处已经被戳破的窗纸,白色而略带粗糙的纸已经变得污浊,破损的褶皱被卷起,他抬起那半扇窗、放下、抬起、放下,拍了拍手上手上的灰,皱着眉头说道:“是个女子!”
“这怎么看出来的?你刚才来的时候,不是没有看到有人吗?”那男子吃惊的将眼睛瞪得老大,自己看到也只是残破的一扇窗子罢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男子声音淡然的解释道:“窗户的缝隙很小,成年的男人很难钻过去,想要不被人发现轻而易举的退出来的一定是个身量瘦小的女子!”
“那万一是个孩子呢?”旁边的男子仍是不能相信他的推断。
“不可能。”这不成熟的想法立马就被否决了,“看着窗纸破损的距离,那人翻窗只是必定是紧紧的抓着边框,指尖不小心戳破了窗纸,这破损的距离偏大,而孩子的手应该比这个小,在看这横木上的灰尘已经被蹭掉大半,身量也比孩子大。”
他仍是疑惑的一头雾水,搔了搔头,这长安城之中时下流行的冠帽带着极其不舒服,“哦,有些道理。”随后笑嘻嘻的拍着身边那男子肩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果真是...聪明聪明啊!不愧是俺们的第一谋士!”
“嘘,这里只有赫族细作。”男子嘴角咧出笑容,神情更显得默然,“人来了。”
嘴角勾笑的望着远处,更像是伺机等着猎物的猎人,听到有脚步声邻近二人停止了交谈,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起来。
萧落昀在接近回廊尽头的时候抬起头看着这里总感觉自己来过,望着不远处不就是自己刚才呆的静室吗,心中一紧,如此说来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也在这里,此时房后跳出来一男子,沙哑的嗓音高声喊道:“受死吧!”
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不知所措,双腿沉重的如同灌铅一般,无法迈出一步,下意识的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部,紧闭双目,心里抱着必死的决心,那弯刀看起来那样的锋利,怕是她在劫难逃,也会成为这刀下亡魂。
突然,觉得腰身一紧,睁开眼看到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抱在怀里,向后一跃,远离了那歹人的刀下,短暂的安全使她放下了防备,缓缓地放下保护自己的双臂,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极为清澈的双眸,镇定的神态仿佛成竹在胸,
她将双头轻搭在男子胸前,这人金冠束发,威武不凡,正是先前已经离去的郢靖王寂征棠,萧落昀朱唇轻起,柔声问道:“王爷为何去而复返?”
方才就感觉到有人窃窃私语,本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解决掉,没想到提醒了这笨女人,还是执意往前走,而身后的人凶相毕露,连弱女子也不放过,只好自己亲自出手相护。
寂征棠皱着眉看着怀中的女子怯生生的样子,“本王能听见百米外的飞矢而过,难道听不到十步内拔刀的声音吗?”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左手提着弯刀来砍,萧落昀被他抱在怀里背对着那人看不到他的样子,而一切进攻的起势都落在寂征棠的眼中,沉着应对,并能做出下一步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