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见她这反应眼中稍稍有些失落,将剩下的柿饼用那洁白的手帕包了放在一旁,自己坐在桌案上倒一杯水,静静的品着,隐隐的也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些过分,终是强人所难了,声音淡然的道:“公主,还是早些...”
“这个,好吃的!”寂柳杺突然大声的道,给人眼前一亮的样子,嘴角笑着,打断了寒朗要说的话,坐在他的身边,“初尝只觉得有些涩口,可是慢慢品味下去,还是很有滋味的!”
说话间寂柳杺便也将整个柿饼全部吃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柿蒂,走到一旁的水盆中,撩起水花,清洗双手,转头道:“时辰不早了,夫君,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寒朗望了望一床鲜红的喜被,看着寂柳杺期望的眼神,甚至那窗户上还贴着大红囍字,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径直朝着床榻走去,将自己的里衣褪下挂在一旁,双手无措,手心微微发凉出了些冷汗,也只能双手握紧的团头,身体有些僵硬的坐在床榻边上,
寒朗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坐在床榻边坐得板正,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倒是如坐针毡,那寂柳杺心中也觉得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的,
朝着床榻边走了过去,蹲在寒朗的面前一手扶着靴子,为他将靴子褪下放在一边,寒朗见状连忙扶助寂柳杺的手道:“公主不必如此!”
“女子嫁人不就是该伺候夫君的嘛...”
寂柳杺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又将另一只官靴脱下,双双并立放在一旁,拉开锦被好让寒朗躺得舒服一些,自己则转身褪去外袍,也坐到了床榻旁,越过寒朗到床榻内侧侧着身躺下。
寒朗本是平躺,但身旁传来炙热的目光有些不适,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寂柳杺,对她的心中所想很是清楚,亦是无法做到,只能背对着身她,
寂柳杺见他此举也是有些失落,既然他表现得冷淡不少,自己只好凑了过去,额头贴着他的后背,感受着唯一一点的炙热,暗香袭来,暂时缓解宽慰了她寂寥的心,
今日之事种种烦心,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在府上等着寒朗归来,可是他这般早出晚归的,甚至比成婚之前,显得更为忙碌,见面已然成了一种奢侈,
想及此处不禁潸然泪下,炙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但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敢让寒朗听到自己的抽泣之声,
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衫,背后丝丝凉意也让寒朗意识到异常,拖着甚至自转过身去,看着寂柳杺红红的眼眶,还有那不断涌出的泪水,有一瞬间的心软,
他抬手拂去寂柳杺的泪水,轻柔的道:“公主,为何哭泣呢?是这府上住的不自在嘛,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二人面对面躺着,窗外的月光明亮,看得清楚彼此的面容,亦是同时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四下寂静,私房夜语,
寂柳杺不知为何自己会流泪,也是拼命的伸手抹去,可是刚抹干又不争气的流出眼泪,如此反复,倒是叫寒朗盯着看她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