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仗得谁的势?这般有恃无恐,连娘家都不要了?”
萧伯翰一言一行皆是怒呵的态度即便心里有什么想法,还是不会改变自己咆哮的语气,他已经惯了对萧落昀的颐指气使。
此话一出,便是逗得萧落昀一笑,她仰着头冷笑出声,这萧伯翰既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还是要靠着皇权,保持住萧府的荣耀,
她本就是不在意这所谓的娘家,难道为了家族的荣耀,就非要将她推进火坑之中?萧落昀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
将身子站得笔直,眸色黯淡道:“父亲不是说不愿久待吗?女儿也要休息了...您请自便吧!”
萧落昀说着朝储秀宫的殿门走去,而再不去管萧伯翰,萧伯翰不再言语,一甩袖子朝着远处无人的宫道走去。
萧落昀一脚迈入了门槛,只觉得整只脚都有些浮肿了,一时脚底不稳身形微晃,身后一直强健有力的手上前扶住了她,
萧落昀回头望着,映入眼帘的便是寂梓染温和的笑容,以蓝默默地站在不远处一脸的无奈,瞬间也知道这萧伯翰在此也是他有意为之。
“哼!”萧落昀一把抽回了手,愤恨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寂梓染,“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吧?”
寂梓染笑着将手背在身后,对于自己这处于礼貌的温柔,这女人似乎还未习惯,也难为自己一心想着要来看她,“朕是怕昀儿在宫中会思念家人!”
萧落昀手中仍是握着那玉质的团扇扇柄,已是被自己攥得滚烫了,全然再没有触手生凉的意味,她一手抓着末端,一手握着那绣着海棠的扇面,
稍微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这玉柄断裂为两半,萧落昀将这已经碎裂的玉石全部塞到了寂梓染的手中,随后愤恨的道:“以蓝进来,关门!”
以蓝怯生生的行礼,也只得默默地听着萧落昀的话,同样大着胆子将这厚重的宫门关上,显然寂梓染被讨厌了,已是拒之门外。
“陛下...”
寂梓染的身后落下一道黑影,温逝忠一跃而下,落在寂梓染的身后,单膝跪地,手中按着宝剑道:“是否踹门?”
寂梓染一只手横在他的面前,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随即皱着眉望着温逝忠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尚书房呆着吗?”
温逝忠汗颜,尴尬的咧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作为暗影,在夜间隐藏自己的踪迹保护着陛下,如影随形,
可是寂梓染却交给他另外一项任务,就是将他独自一人留在尚书房内,扮做自己的样子,点着一盏微弱的宫灯,让旁人以为这勤政的帝王仍在其中,
“属下是担心陛下安危啊!”温逝忠将头埋得更低一些,生怕陛下会降罪于自己,以此博得同情。
“少假惺惺的,回去!”
寂梓染一声令下,温逝忠无奈应答,“是。”随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寂梓染望着手中一手的玉石一手的海棠花扇面,牢牢地握在手心中,翻身跃进储秀宫之中,这倒是第一次,他进入嫔妃的寝殿需要翻墙的,而不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被迎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