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扶风拱手,“托郢靖王的福!”
扶风虽然平日里也素来与这郢靖王的军师没什么接触,不过能在郢靖王身边委以重任多年,想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来日王子继位为楼兰新帝,王爷定会派人送来厚礼!”陆师焕微微笑着,如春风般灿烂的笑容,对于扶风来说格外的刺眼。
“不必客气,还是让郢靖王留着钱财,招兵买马吧!”扶风冷笑,也是疲于应付这没滋没味的寒暄。
二人谈笑之间,秦昭便亲自搀扶着宋暨归来,他亦是将自己洁白的外袍,披在宋暨的身上,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简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甚至看不出从前的半分气度,颇为惋惜。
“那在下先告辞。”陆师焕没有多言,转身带着二人离去,伸出手搀扶着宋暨离去,扶风无言,只是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有种咬牙切齿之感,心中怒气难平。
“王子...郢靖王怎么派人来了?”图克丹从牢房之内走出来,黝黑魁梧的身材显得整个人格外雄壮,用别在腰间兽皮衣衫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扶风看着眼前这光头大汉,双手仍是背在身后,见到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踢在了他的膝处,愤怒道:“你还有脸问!”
扶风发泄之后便转身离去,那图克丹整个人踉跄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皱着眉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远处,“这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上了马车快速出了孔雀王城,警惕那扶风随时会反悔派兵来追,马车内陆师焕简单的查看着宋暨的伤势,他的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皮开肉绽,他从未出吭过一声。
宋暨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掉了一层皮,双手落下了红色的印子,颤抖的拱手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日后宋暨定当报答!”
“不必。”陆师焕的手掌轻搭在他的手上,“吾等乃是郢靖王臣下,王爷感右相忠义,派我二人接回宋二公子,恐怕宋二公子要委屈入中军营帐养伤了...”
宋暨睁大双眼,此刻也知道自己才出龙潭马上又入虎穴,留在郢靖王的身边也算是一处安全的所在,至少他眼下不能光明正大的回长安!
“那就麻烦王爷了。”宋暨轻声道谢。
三人伴随着哒哒马蹄之声,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宋暨不知道自己会去往何处,只是望着天边的一抹明月,总是有说不出来的离愁别绪。
长安城。皇宫。勤政殿。
寂梓染带了寒朗从寒府回来,便召集众臣在勤政殿内商议要事,诸位大臣对于此事争论的喋喋不休,倒是让寂梓染更为心烦。
‘此事与我大黎何干,那二人是在边境被劫道的,我大黎金吾卫奉命将送嫁车队送到了指定地点,没有接到人那也是他们楼兰接办不利。’
‘眼下重要的是该谴使臣去楼兰表示慰问,并且将探花郎接回大黎!’
‘此言差矣,那探花郎已是楼兰驸马,该是留在楼兰,不然这件事情上,我大黎便是费力不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