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几日才与我欢好不久的宫弦,怎么说给我脸色就给我脸色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甚至于,我还在宫弦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嫉妒的语气。
不会的,不会的,想到此我自己又连忙否定了我的想法。
想想他对我的猜疑,我又气不打一处出。我直视着他的眼神,也不退让的就顶了回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这些补品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人家送来孝敬我的,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想了想后我又不依不挠的继续说道:“再说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凭什么人家过来送礼,我不但不收下来,还退回去的。”我没好气的说着,也不知道宫弦听得懂听不懂的。
“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啊,为什么他送你就收呢?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还是真正的如我所说的,你们之间果然有不正常的关系,所以对我说话遮遮掩掩的?”
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受不了,这种话语的讽刺了,今天本来收到陆雅的讽刺以后心里面就觉得很不舒服了。
现在……
我的双眼愤怒的看着宫弦,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顾及我的想法,竟然还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恍惚有种感觉,宫弦从来没对我好过,那些亲密的场景就像是梦一样。
刚刚宫弦一直要我将宫一谦送来的东西扔出去,再次盯紧宫弦的眼睛我的脾气有些控制不太住,胸口的起伏加剧,呼吸都有些喘不动气的感觉,我越发的烦躁,“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宫一谦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你要是看不惯他送我东西就不要看啊。”我语气极冲,要是平时我甚至不敢想象我会有这样的语气。
宫一谦和我一同长大,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变革宫弦又怎么会知道,在他眼里那个不怀好意的人却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啊。而且我当初对宫一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而不是恋人,宫一谦给我送这些补品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我管不着,我说让你扔了你扔了就是,哪那么多话!”宫弦的语气也逐渐不好,我看见他的面目狰狞,竟然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察觉我的丈夫是一个早已经死掉的鬼,我现在和他在一起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心意吗,他为什么就要这样防着宫一谦。
我不明白宫弦对宫一谦到底这些怨气从哪里来,他们之前甚至没什么交集不是吗,为什么看到宫一谦送过来的补品会有这么大的反差,但在这时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些了,我满脑子只有不讲道理的宫弦。
“你是我的丈夫难不成还附带限制人身自由的权力?我是不是要时刻生活在你的眼皮底下才让你放心啊。”我冷笑着讽刺一声,宫弦似乎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说这些,沉默片刻突然靠近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宫弦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在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会被吓到?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我听到这话刚刚有些下去的火气又有些上来,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神不是鬼怎么不能被吓到了,我还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我与宫弦的点头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也习惯了这样的口舌之争。
但我还没开口说话宫弦就又将我拦了下来,“我劝你老老实实将宫一谦给你的东西扔掉,别逼我动手。”宫弦又阴沉下脸,目光在撇到那些补品时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那些东西是给我的,宫弦,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样插手。”这话说的有些严重,即使是在理智有些崩溃的我面前,还是察觉到这话不太妥当,但我还是固执的没有收回,宫弦看着我的神情变幻莫测,我心里有些没底,但还是在拼命的给自己打气,要不宫弦这样不讲理我也不会说这些话。
我这样和宫弦争执着,都没想过要后退一步,宫弦却是突然笑了,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意味,“林梦,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这些东西扔出去我以后是不会再保护宫家的。”宫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间停住。
“宫家可是你以前生活过的家啊,你竟然可以说出这些话?”我不可思议的喃喃出声,宫弦听到无所谓的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你也说是以前了,我先在孤魂野鬼一个那还能顾得了许多,刚刚的话纠正一下,如果你不和宫一谦断绝关系的话那就看着宫家衰弱,没了强盛的宫家,宫一谦也不会好过。”
我瞪大了双眼,好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会从宫弦的口里说出,其实早在他说他是孤魂野鬼的时候我就动摇了,但他有这样胁迫我我越发不能忍受。然而我现在不能反驳他的话。
否则他会真的不再庇佑宫家,身为宫家的人,我的的确确担心宫一谦的未来。
我已是背叛了我与他之间的爱情,现在我能够为他做到的就是难他一个强盛的宫家。这样他在外面才能不受到别人的白眼,这个世界特别的现实,这是我早已就领教过的。我也是从那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
我起初只认为宫弦只是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是铁了心要我和宫一谦断绝关系。我不明白为什么宫弦会对宫一谦有着一种敌意,认为宫一谦送我补品时不安好心,但宫一谦明明只是关心我啊。
我却不知道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宫弦的表情更加狰狞,我的那番姿态看在宫弦的眼里完全就是为宫一谦担忧。
其时我确实也是太过于疏忽大意了,宫弦虽然是一个鬼,可是有着上百年文化底蕴的鬼来说,他的知识面早已比常人还多得多,我的这一点小小的心思,如何能够瞒天过海,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神。
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外面有佣人听到了这些话,如果知道的话我就算要和宫弦吵架也要先把门给锁上,但这些已经不可能了,我真的担心那些人会去告诉陆雅,那样的话相信陆雅又得想些什么鬼主意来报复我呢。
想到此我已无心再与宫弦做这些无谓的争吵,今日的事情也够多的了,多到我的心绪到现在都还无法安宁下来。只要我安静下来,那个小老头阴沉的眼神就投入到我的眼中,我的心中,我的脑海中,令我无法安神。
想到宫弦对我的恶劣的态度,我决定从他的身上讨回些彩头来。
我停顿了一会儿,先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了一些后,才缓了缓神看向宫弦,对他说道:“好了,先不聊这些无聊的问题了,我今日遇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你愿不愿帮我看看问题出现在哪里。”
我决定分散宫弦的注意力,让他分心去思考一些别的问题,省得他总是在这个问题上跟我没完没了的。
我的话说出了口,宫弦正半倚在床边看着我,却并没有回我的话。
我心中一阵失望,果然宫弦对我只有身体上的需求吗,除此之外他竟然一点也不愿意再帮我了吗?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我也一样,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我就忘了之前宫弦为我所做到的一切。包括那个可以感知到有恶鬼靠近时,手上的手镯就会发热发出提示的宝物,那可是宫弦送给我的。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对我的不好,自然也就忽略他曾经对我做过的好事。
“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以为宫弦会以沉默到底还不理会我时,却听到了宫弦的声音,而且还是让我说出我的问题的答应之意,听得我心中一阵狂喜。
能够得到宫弦的相护,我还怕什么,虽然我至今都有些怀疑在听完我的传述以后,他会不会帮我呢。
先不管了,我于是把刚才我与张兰兰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说与宫弦听。
“这个笨女了,不过她对你倒还是真的好。竟然能够为你做到这一步。要知道动用这种移影换位的法术,那可是很损耗施术者的法力的。甚至若是使用不当的话,施术者有可能就缺失了这一部分的记忆的。”宫弦在听到了张兰兰拿出紫色球时,就打断了我的话,从中插了几句。
我不满的看向他,“你别打断我的话好不好,再打断几次我都不知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我不满的看着宫弦,在得到了他点头的同意以后,我才又接着往下说。
不过听到了他对这种法术的解说,我倒是有些替张兰兰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