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辞此刻没有空闲搭理他。
小弟子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就心满意足的带着身边的人走了。
只留下了院内的秦年。
书棋一直站在一边不敢讲话,此刻人走了,她才慢慢的显露出来最真实的反应。
脸上隐隐之间,似是带上了几分笑意。“王妃,您当真要帮着那样的人?若是您太累了,这东西还是由奴婢誊抄吧。”
书棋大概看的出来,这书册上的内容是什么。
那些人明摆着就是刁难人。
或者说是欺负人来着。
刚才王妃不在就丢东西,现在王妃在了,倒是没丢东西,又丢过来这更加难缠的麻烦。
书棋郁闷的看着桌子上的小茶壶,有些不高兴,“王妃,他们明摆着就是来欺负人的!”
年青辞听到这话,稍微有两分好笑,“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被欺负了一样。”
说话间,年青辞还刻意的朝书棋的方向近了近,故意用一种不一样的声线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书棋一愣,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那王妃,您这是……”
年青辞摇了摇手里的册子,“对于学医的来说,这些,可是第一手的宝贵资料。虽然年代稍微远了一些,不过还是很有参考意义的。再说,我只是收下了这本书册,你什么时候听到我答应他帮他誊抄了?”
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全程都是那个小弟子在自己脑补,“这东西我收下了,至于他,三天后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还是个问题呢。”
年青辞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旁边的茶壶上。
“刚才那一小包,你全部都放进去了?”
书棋还稍微愣了一下,遂点头道,“是啊。”
年青辞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一下,“你也不知道留点儿。”
对付这么两个人,简直就是浪费她的药粉。
“虽然就是点泻药,不过我打磨起来,也挺费劲的,记着,下次省着点儿用。”年青辞还一本正经的嘱咐了一句。
书棋的脸上略过一丝无奈,“王妃,奴婢错了。”
王妃这扮猪吃虎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最喜欢的就是笑眯眯的将别人给算计了。
然后还让旁人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就这么一小壶茶水,她下了那么重的泻药。
那两个所谓的大夫居然都没有察觉出来。
就这样的本事,还敢和她的王妃比医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
书棋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年青辞则是迅速的将手上的就诊记录翻了一遍。
这厚厚的一本。
倒是稍微有几个,给了她一点点想法。
年青辞忙不迭的起身,直接进了屋,用笔很小心的写在了自己的医书上。
是师父送给她的那几本。
这上面,稍微有些空白的地方,已经基本被她给写满了。
年青辞还在继续往上加。
书棋知道自家王妃的习惯,便没有出声叨扰,乖乖的站在一边,颇有耐心的磨墨。
看着年青辞的脸色,时而高兴,时而严肃。
时而又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