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今天这天气已经算是冷的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所以应该是好了很多。”长歌想了想，如实和面前这个人说了出来。

她这些年，自己的药从来就没有停过，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只能一直用这些药来调理自己的双腿，可好在这药很有用。

加上张大夫那个脾气，自己也算是有幸成为了他的病人，所以一直都被张大夫给盯着，就是自己到了染府以后，也时不时的要去仁医堂报道一下，然后让张大夫给自己看一下自己的双腿。

要是偶尔有些时候，自己的双腿情况不太好，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被张大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张大夫的医术太好，他更加清楚用了自己的药，在什么程度，会让自己的伤势恢复到什么地位，这些他都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一旦自己恢复的情况不太好，张大夫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自己没有好好的按照他的嘱咐用药，又或者是自己没有按照他的嘱咐去恢复，每当这个时候，张大夫总是会将自己给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张大夫那个脾气，当真是多年如一日的都没变。

以前或许自己还会有些害怕，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变了，早就习惯了张大夫那动不动就骂骂捏捏的脾气，偶尔脾气上来了，还会骂的更加大声。

好在仁医堂的医术实在是好，在仁医堂习惯了的病人也都知道张大夫这个脾气，但是偶尔也有从外面过来的病人，没见过这样的大夫，第一次被骂的时候都很懵。

偶尔也有十分生气的病人。

就连她去仁医堂那些功夫，都见到过好几次，让她不得不坐在旁边那般看着，无可奈何的笑着。

司珩不知道长歌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但是眼下她脸上的笑容倒是挺开心的，落在旁人的眼里也都很温和。

他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多问什么，但是他知道唯一的一点是，长歌这个样子，是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想起过去的事情而不高兴，这些不免是让他的心里松快了不少，也松了口气。

长歌的双腿是他心头一直惦记着的东西，也被所有大夫都说过，她的腿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那个样子。

这几乎是他心底的魔。

可偏偏，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就担心面前的人说多了，会让她的心情和情绪越发的不好。

这是自己对她永远的亏欠，也许是用这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可是曾经就是想过，若是长歌一直不好的话，自己愿意当她一辈子的双腿，但是现在，他不知道长歌是不是愿意。

比如现在，他就不希望看着长歌在这里慢慢的走动，他想要背着长歌回去。

这些年，他好像很少背过，也很少抱过长歌，以前是没有那个意识，现在是没有这个机会……

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