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东齐。
一回到这里,君凌心底多少是有些担心,担心她会想起来一些关于过去,那些不太好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他根本就不敢多言什么,只能顺着年青辞的心意问。
在这屋内,年青辞的情绪尚且还能控制的住。
但是要离开了这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年青辞忍了忍,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忍不住,对着面前的人道,“君凌,等下如果我要是忍不住冲上去打人的话,你记得拦着我一点。”
好歹自己还是西凉的皇后,君凌也在这边,她还不想这么丢人。
知道年青辞是在说赌气话,君凌伸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侧,“青辞,别说赌气话。”
他知道青辞的性子,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眼下这情况,的确是让人有些心中不快。
年青辞在君凌面前,自然也不会憋着忍着。
半晌,才说出来一句,“没赌气。我是认真的,成婚这么大的事,就算外面办的再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呢,长歌她根本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冷冷清清的成婚,只有他们两个人。我是在替长歌不值。”
君凌略略蹙眉,知道青辞是生气,但眼下,是不是有些许迁怒的嫌疑?
原本不想说,可眼下,到底是说出了口。
“眼下这场婚事,并非司珩的本意。”若不是染长歌如此要求,想必司珩也会用这天下最盛大的仪式来迎娶长歌。
年青辞冷眼瞥了下司珩,“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归根究底,根本原因还是在司珩的身上。
“现在就连她的女儿,都不能和长歌安心见面,如果是我,等我想起来之后,发现自己连女儿都不记得,一直这么疯疯癫癫,我不会接受的了。”
只是,染长歌的性子到底是比她要柔和些,或许会好上一点。
君凌焉能不知年青辞的心底。
同样身为女子,身为母亲,她可以感同身受。
但是相同的,他其实也可以理解司珩此刻的做法,因为太害怕,因为知道自己错的多,所以才会那般恐惧的想要将这个人尽快的绑在自己身边。
如今,对于司珩而言,当真就只有皇后这个身份,才是名正言顺,还可以将暗中那些觊觎长歌的人,彻底的绝了他们的念想。
“算了,他们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最近这药物的研制,进展虽然还算是在她的料想之中。
但是针对于染长歌的情况,其实她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没底。
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真的让她恢复过来。
一想到这个,年青辞就感觉自己的心头似是涌上了一层郁闷,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君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在她的身边,轻轻攥着她的手。
微凉的掌心,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年青辞就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是奇异般的冷静了下来。
这是一种让她安心的能力。
年青辞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就有些许感叹,“其实,当初刚刚知道长歌对司珩心思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情路,可能会很坎坷。”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染长歌的情路,会走的这么艰难。
还偏偏,是在她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所以让染长歌这些年来,孤立无援,身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唯一的温暖,恐怕还是来源于皇祖母身上。
是皇祖母给了她在这深宫之中,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多亏了那秋洛死的早,否则要是让她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年青辞咬牙泄愤。
当年初见,她一眼就觉得厌恶的人,果然是令她十分不喜欢。
和当年的江婉柔简直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