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辞蹙了蹙眉头,转而将筝筝给放在了一边的摇篮中,像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她说,“长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以后这两个孩子真心喜欢的话,有什么要紧的?”
“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家筝筝也是这东齐的小公主啊?要真的说起来,这还要看你以后舍不舍得将筝筝给嫁这么远呢。”
染长歌似乎是对公主这个称呼十分的排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小筝筝,半晌才缓缓的出声道,“她如果真的是公主,那以后的婚事,我也做不了主。而且,我不知道还有资格陪着她几年。”
身为公主,身份并不太高。
以后筝筝会不会被更加有本事的养母养着,她心里都还没有什么底。
染长歌低着头,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此刻的情绪其实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
年青辞不愿意让她一直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之中,缓缓的对着她道,“长歌,你不用这样的妄自菲薄,其实你很好。如果,你愿意睁开眼睛看看的话,其实司珩,也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抱歉,对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其实我了解的并不是那么多,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出太准确的判断。长歌,你要是愿意的话,能不能讲这几年,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的和我说一遍呢?”
年青辞再用这样的方式做诱导,引诱着长歌将这样的话给说出来,给说出口。
这是长歌心里的结,一直憋在心里这么多年,时间久了就是形成了现在的结果。
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尤其是染长歌这样的情况,必须要让她将藏在心里面的话全部都给说出来才行。
否则的话,怕是到了最后,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染长歌听到年青辞的这句话,几乎是第一时间的排斥,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年青辞本也就没想要逼着她,尽量用很温和的语气道,“长歌,你想不想知道,我回去西凉之后,和君凌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染长歌几乎是有一瞬间的愣神。
年青辞轻笑了一下,“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现在变了个模样么?”
虽然在过来之前,她早就与长歌说过这件事。
但是其实具体的细节,从来都没有告知过任何人。
现在依旧是如此。
染长歌仿佛是被年青辞的这句话给吸引了,这才愣神的看着面前的人,的确是想起来,这个问题自己确实一直都不知道准确的答案。
此刻也是如此。
遂摇摇头道,“这些年,只知道西凉皇帝对你,一直都很好,所以就连皇祖母都很放心。”
年青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原本,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的私事挂在嘴边的人,更加不喜欢将当年那些苦痛一一的说给别人听。
但是现在,面对着染长歌,年青辞便不怎么想了。
只缓缓道,“其实我与你一样,当年,也曾经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