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长歌只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终于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将人彻底的关了起来。
不许任何人靠近,更是不许任何人与她交流。
来返往复,只准见到他一个人。
可是那样的染长歌,到底是不高兴的。
他不忍心瞧见。
却未曾想到,不经意间,竟是偶尔见到了差点没了的染长歌。
他赶去那里的时候,连身上的龙袍都没来得及褪下来。
直接来了这里。
将茯苓和玲珑吓了一跳。
司珩看着她们在外面,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是让你们进去伺候人?”
茯苓首先跪下道,“启禀皇上,姑娘正在里面沐浴,说是不让奴婢们伺候。”
司珩没有多说什么,越过两人,直接将屋门给推开。
直接瞧见了屏风后面的热气。
却没有看见人。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刚刚绕到屏风后面,顿时有种血气上涌,呼吸都被扼住的感觉。
清澈的热水中,染长歌整个人都躺在了水里。
毫无生气,看上去就好像是……
当时直接就是动作快过他的大脑,果断而迅速的将人从水中捞出来。
心头狂跳,下意识去探了探染长歌的脉息。
还好,人没事。
只是晕过去了。
那种心疼到窒息的感觉,依旧是没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看着已经昏迷的人,明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对着她发狠。
“染长歌,你这条命是朕当年救回来的,没有朕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朕身边好好待着!”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有下一次发生!
手下动作十分果决。
他是混迹战场的人,对于一些基本的救人之法很了解。
所以并未将事情闹大传太医。
就着屋内的药,将染长歌口里的水稍微逼出来了一些。
染长歌昏迷的时间并不长。
被司珩这么一折腾,所以很快就醒了过来。
双眼迷茫之间,竟又是见到了司珩的那张脸。
带着冠冕,越发显得英气逼人。
等到人终于好好的在她眼前醒过来的时候,明明心里着急,当时的他却不懂得表达出来。
更加不懂得将事情告诉面前的人。
只余下冰冷和怒火。
“染长歌,和朕在一起,就让你这般难堪?”
难堪到竟然想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自己方才没有过来,等他再见到染长歌的时候,是不是就只剩下了一具尸身?
司珩呼吸一滞。
思绪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子,从心底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接着一股的寒意。
那种恐怕会失去眼前人的恐惧,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难堪?
染长歌没有什么力气。
可是也听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不好。
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
觉得难堪的人,大概是他吧。否则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这里。
染长歌不爱说话。
可是那双眼睛里面,分明是蕴藏了很多的心思和情绪。
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司珩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气得脑仁生疼。
她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包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