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边,方才安静的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世界之中。
现在,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旁边的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
迅速跑到了千鲤池边。
唯有茯苓一个人,迅速到了染长歌面前,脸色惊恐也意外,“染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将贵妃娘娘推下河了?”
推下河?
染长歌像是从梦魇中醒过来了一样,迅速后退了一步。
心中的那股怨气还在。
可是脑子中方才失去的理智,此刻像是回来了一般。
惊恐的望着旁边的茯苓,“我刚才,将她给推下去了?”
茯苓的眼中浮现着惊恐,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那边,刚刚落水的秋洛,已经被司珩给救了上来。
秋洛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脸上亦是被吓到了一般,哭的梨花带雨,“珩哥哥,你千万不要怪染姑娘,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方才,方才只是被蒙了心。”
不,没有。
她怎么会将秋洛给推下去?
她没有想过要害人,更加不会去害人性命。
不,那个不是她。
染长歌在心底里已然开始歇斯底里。
可是方才发生的一切,她都没有忘记,而且脑中还记得十分清楚,好像真的是她将人给推下去的。
是她。
染长歌抬头,对上司珩的视线。
司珩已经将身上的外袍给褪了下来,将秋洛好好的裹在怀中。
看着秋洛的目光,带着疼惜和歉疚。
“皇上,我……”她想解释。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解释什么,她该如何解释?
她没有想害秋洛,可是刚才的事,又好像,的确是她做的……
“染长歌,是不是朕对你太宽容了?”司珩的眼中,满满的全部都是失望。
染长歌的心里微颤。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碎了一般,难受的厉害。
不是的,她真的没有……
染长歌苍白的解释,“我……没有。”
可是这话,她自己说的都毫无底气。
秋洛似是已经从惊恐中略微回过神来了一般。
轻轻的依偎在司珩怀中,帮忙劝着,“珩哥哥,我相信长歌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大病未愈,所以,所以可能见到我,还有些不开心。”
说这话的时候,秋洛缓缓的低着头。
似是在抽泣着,“珩哥哥,是我的错,我不该今日让长歌出来陪我,可我也只是好心,她刚刚痊愈,太医说的要出来多走走,所以,所以我才……”
秋洛一句话没说完,像是一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朕带你回去。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太医!”司珩没让秋洛继续说下去,徒留给染长歌一个失望的目光,带着人离开。
千鲤池边的众多下人,纷纷跟着离开。
一瞬间,就只剩下了染长歌和茯苓两个人。
等到人全部都走了,染长歌浑身上下,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一般,整个人直接倒了下来。
茯苓赶忙将人给接住,吓坏了,“姑娘!”
“姑娘,你……”
茯苓一句话没说完,便突然倒在了染长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