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看着染长歌略微有些惊讶的模样。
缓缓的笑了下,“小长歌,哀家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哀家是怎么知道的?”
“哀家现在虽然人是在这后宫之中,但是也不代表着,是什么都不清楚。”
那一日,皇帝突然从皇宫里面悄悄的出去,一个人都没有带着。
最后去了什么地方,不用猜她都知道。
所以后来就让徐嬷嬷单独寻了个没人的时候,去问了下司珩。
司珩知道自己关心小长歌的心思,大约是没人诉说,倒是将情况给说了。
只是,只说了受伤。等着人回来了,记得让太医好好照顾着。
别的,表现的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再多的,徐嬷嬷也问不出来。
太皇太后也就没有强求。
所以就干脆等着人回来,准备直接当面问。
染长歌虽然是最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被太皇太后这么直接问出来,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此刻只能默默的低着头。
盘算着应该怎么去回答。
然而,太皇太后就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样。
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出声道,“小长歌,哀家可不是司珩,轻易的就被你给蒙骗了。哀家想要听得是实话。至于你想要瞒着他的事情,哀家也明白原因。”
“哀家不会告诉皇帝,只是想知道你的身子情况到底是什么。日后在这皇宫里面,也好派人,好好的照顾你。”
她从未将染长歌当做一般的婢女。
若非染家的情况,和司珩自己的情况,怕是早就……
太皇太后每每想起这个,都觉得有些惋惜。
这就已经是在逼着她说实话了?
染长歌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先前想好的所有的说辞,全部都用不上了。
因为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
但是要让她一次性的将所有的实话全部都说出口。
她未免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
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这事本就牵扯到玉玺,之前的送过来的东西,也已经被她给销毁了。
染长歌在心底里长叹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奴婢的身子现在已经好了,有张大夫的医术在,您真的不用担心的。”事已至此,她还是想要最后挣扎一下的。
但是太皇太后明显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果断出声道,“张大夫的医术哀家自然相信,不过哀家也知道,有张大夫在,你还休养了这么久才回来。若是小伤,一定不会如此。”
张大夫那样的医术,可以让人这么久才恢复。
必然是危及性命的伤势。
太皇太后的心里其实有数。
只是这样的伤势,她有些不太敢去想。
生怕知道了一些自己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毕竟这样的伤势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让人不悦之事。
小长歌的性子这般刚烈,染府又是在很久之前就没了。
可以涉及到这么严重的事。
她基本上可以猜到,一定是和皇帝有关。
或许,这也是小长歌一定想要隐瞒着的原因。
太皇太后不愧是在宫中多年,她这些小伎俩,在太皇太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