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致远总是听秦纤纤在耳畔说她对秦筱筱多么的好可是她却不领情。
眼下,亲眼见到秦筱筱只是靠近秦纤纤说话,她就满脸厌恶将其推到,秦致远心里头明白以前秦纤纤所说的全是谎言罢了。
秦纤纤收到秦致远冷冷一瞥急忙辩解说:“爹爹,我根本就没用力,她是在装的。”
“父亲,没事,不碍事,我真的没事。”秦筱筱借着秦致远搀扶之力站了起来。
秦筱筱口中说着不碍事,可是她脸上那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就在转身间,秦筱筱朝秦纤纤飞了个眼神,那活脱脱就是挑衅。
过去在秦致远跟前,秦筱筱多少次在秦纤纤处吃了哑巴亏,现在有也该风水轮流转了。
“多谢父亲。”摇摇晃晃终于站稳了身子的秦筱筱朝着秦致远轻声说道。
“筱筱,摔疼了吧。”秦致远这声呼唤倒是充满感情,终于得到了秦筱筱的笑颜。
“不碍事。”秦筱筱有些不习惯秦致远这么温和的对自己说话。
秦致远见封玄辰过来接过了秦筱筱他赶紧吩咐说:“先让筱筱坐下歇会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秦筱筱可以说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秦致远对自己的关爱,她的眼眶不禁微红了。
看着秦致远与秦筱筱的关系有所改善,秦傲锋欣慰地连连点头。
目光一转,秦筱筱可没有忘记今儿这出戏还没结束:“祖父,你可相信封玄辰的话?是不是要传通达钱庄的掌柜来问问?”
“必须传,我不相信王姨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秦李氏立即接口道。
站在旁边的秋枫此时朝前跨步朗声说:“老太爷,老夫人,奴婢在王姨娘梳妆台抽屉木板夹缝处发现张卷成一团塞着的纸条,奴婢想王姨娘这般费心只怕这东西大有用处。”
听到秋枫这话,王司艳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这下完了,全完了。
秦庆诧异地看了秋枫一眼,他刚才一直跟着,见到秋枫在梳妆台上四处查看,但是还真不知道她能从夹缝中找到这东西。
看来大小姐身边的人都不简单,秋枫心细,草儿胆大都是好帮手。
就在秦庆暗自思量的刹那,秋枫已经将那张纸条呈给了秦傲锋,他细细摊开一看,脸色阴沉不定。
秦筱筱笑问道:“祖父,秋枫搜到什么好东西了?”
秦傲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秦筱筱的问题却将手中的那张纸递到秦致远跟前。
秦致远疑惑地接过手一看顿时失声喊道:“当票。”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李嬷嬷肯定是受王司艳指使才去当东西的,而且当的就是方芸的嫁妆。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秦纤纤只是静坐在旁边不敢出声,她暗暗摇头,这些年若不是有祖母明里暗里遮掩依照王司艳的性子不知道捅出多少篓子来。
秦纤纤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姨娘或许在将来会拖她的后腿成为她的累赘。
秦傲锋没有对王司艳发火却转向了秦李氏:“这就是你当初拼命推荐的人,监守自盗,没想熬我秦府竟然出了这样的家贼。”
面对秦傲锋的指责,秦李氏又是气恼又是着急,她转向王司艳:“你说说,你怎么将主意打到当东西上来了?今儿你如果不说个清楚,别说老太爷不饶你,我也饶不了你。”
秦筱筱在旁边观察着,看秦李氏那着急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看来这是王司艳个儿的主意了。
“老太爷,老夫人,我也是不得已啊。”王司艳此刻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
秦致远在旁边怒喊道:“有什么不得已?你说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王司艳站起身来,“我这还不是为了秦府。”
“什么意思?”秦傲锋锐利的目光落在王司艳身上,“说清楚。”
王司艳扭捏了片刻后还是一咬牙实话实说:“老太爷,秦府这三年来是入不敷出,妾身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才出此下策啊。”
“什么?”秦傲锋简直是不敢相信。
反正话都说开了,王司艳也不怕丢脸了:“这秦府开支这么大,收入却这么少,无论是老太爷、老爷还是大公子,都只有那么一点点俸禄,我靠这么点银子怎么养活这上上下下二百余口啊。”
说到这里,王司艳更是声泪俱下:“这不,到眼下我也没办法了,就想着反正夫人那库房里的东西多得是,弄几件出来换银子才能解燃眉之急。”
秦李氏的惊讶倒不是装的:“咱们府上真的到了这样的程度?”
“你这意思是说咱们府上连剩余个几万两都没有,要靠当东西过日子?”秦致远满脸羞愧,百无一用是书生,都怪自己没用。
见秦致远那神色就知道他将这事揽在自己头上了,只怕心里还觉得王司艳实在是委屈到了极限。
秦傲锋刚想要开口询问秦筱筱却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她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般捧腹大笑。
封玄辰见秦筱筱笑得差不多了赶紧递上杯热茶,喝了一口之后秦筱筱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抑制住笑声。
“姐姐,姨娘被逼得走投无路当东西维持府中的开支,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秦纤纤语气虽然是惯有的温柔可是其中指责的意思很是明显。
秦李氏满肚子的火气化为一声冷哼:“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秦府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老夫人慎言,谁是白眼狼现在下决定还为时过早。”秦筱筱收起笑容突然神色一冷,“祖父,今儿这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不知道筱丫头想要什么交代呢?”秦傲锋一时间也猜不透秦筱筱的意图。
秦筱筱话锋一转:“王姨娘接手秦府内务三年,就说入不敷出,我娘生前连续掌管内务十几年祖父可曾听她说过秦府的开支出问题。”
“那之前夫人在的时候已经是勉强维持。”王司艳眼珠转动。
就在这瞬间,王司艳心里思忖着反正死无对证,再说知情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所以她干脆将将屎盆子往方芸身上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