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搭理自己,秦李氏火大地转身,离去前还不忘牵着秦纤纤一起走。
“宣儿,到外头去,让夏晚带你回双全轩休息一会儿。”秦筱筱伸手摸摸秦宣圆圆的脑袋。
“我想跟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秦宣眼底有浓浓的亲情。
秦筱筱笑着说:“好,你先回去,哥哥、姐姐和祖父、父亲说点事后就去双全轩找你。”
“嗯,行,那我先回去了。”秦宣点点头规规矩矩朝着秦傲锋和秦致远告辞后才转身离去。
诺大的大厅内就只剩下秦傲锋父子以及秦宏兄妹了,刚才听了秦筱筱与秦宣的对话,他们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说的。
“筱丫头,你有事就说吧。”秦傲锋坐下之后打开了话匣子。
秦筱筱看了看秦致远和秦宏之后才出声:“关于哥哥被贬去官职一事,祖父是完全明了,但哥哥和父亲估计心中却有疑惑吧。”
“没错,我没回来之前就接到祖父的书信,让我凯旋回来之后尽量低调,甚至还让我找理由辞去官职。”秦宏脸上闪过疑惑,“祖父之命宏儿自当遵从,只是心中却有疑惑。”
秦致远这时候才发现秦筱筱那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他在秦宏说完之后才开口说:“当年送宏儿大军中,不就是为了继续把持军权,延续秦府世代在军中的影响力,怎么眼下又让他辞去官职了。
“祖父,您请。”秦筱筱笑着转向秦傲锋示意他解释。
谁知道秦傲锋摇摇头:“筱丫头,说起来是你的主意,你说更清楚,我补充。”
这还是秦筱筱主意,而且秦傲锋还认同了。这一老一少的对话更令秦致远和秦宏感到震惊。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不用我多说相信父亲和哥哥都懂得的了。”秦筱筱出口不凡。
刹那间,秦致远和秦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筱筱的身上,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秦府到几年前祖父的时候可谓已经是走到了最为风光的鼎盛时期了,可是很明显后继无人却又让人开始打秦府的主意。”秦筱筱不客气地说。
秦宏一听立即不服气地反驳说:“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我这不就是为了秦府的未来才进入军中的嘛。”
“是,可是你年纪尚浅,羽翼未丰。”秦筱筱说完见秦宏脸上现出不以为然她淡定地加上一句,“这三年来,你让刘晋运踩在脚下放不开手脚的滋味如何?”
筱丫头说话真是犀利,就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留情面。秦傲锋看看秦筱筱心里头暗暗嘀咕着。
闻言秦宏顿时语塞,没错,他虽然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但年纪小威望不足成为硬伤,若不是秦傲锋的老部下一直支持着他,他好几次提出的计策都会被刘晋运否定,当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战功了。
秦致远虽然不了解军中之事,但他却了解自己的儿子,见秦宏不做声,他知道秦筱筱说中了。
“筱筱,既然如此,咱们不是该支持宏儿让他去争夺军中的大权吗?”秦致远说出了秦宏心中所想。
没想到秦筱筱笑而不答却是话锋一转:“父亲,眼下朝中局势如何?”
“你是说暗地里的风起云涌?”秦致远虽不是统帅的料子但脑子转得很快,实则也是个聪明人。
秦傲锋抚摸着长胡子说:“众皇子已经成年,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眼下正是扑朔迷离的时候。”
“所以众皇子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秦宏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闻言秦傲锋和秦致远均露出吃惊的神色,唯有秦筱筱十分镇定,对于她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吃惊的事情。
上辈子秦筱筱帮着封锦琮打秦宏的主意,当时他就是直接派人到军中拉拢秦宏,利用她这亲妹妹的亲笔书信取信了他,
最后,又通过秦宏这秦府未来的继承人说服了秦傲锋,从而一举获得了秦府的支持拿下了太子之位。
这辈子没有了自己的亲笔书信,看来有些事情依然发生了。
只不过封锦琮没有巴结到秦宏,反而将他惹恼了,一封书信就打算呈到皇上跟前去,幸亏中途被从封玄辰截住了。
事情的经过秦筱筱问都不用问,从封玄辰的只言片语中她就全推测出来了。
“除了封锦琮之外还有谁?”秦筱筱淡淡地问道。
秦宏立即诧异地反问道:“筱筱,你怎么肯定就有封锦琮呢?”
“他费尽心机与娶纤纤为侧妃为了什么?”秦筱筱讽刺一笑,“只怕这个侧妃令他觉得依然没把握说服祖父,所以必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秦傲锋骤然惊觉还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不过看他们兄妹俩一问一答,倒是俩心中有数的孩子,自己真的是老了。
秦致远在朝中多年,也有敏锐的政治触角,他一下子就嗅到了非比寻常。
“宏儿,除了四皇子之外还有谁向你投石问路了?”秦致远神色也严肃起来了。
“都有,他们兄弟四个都派人来跟我接洽了。”秦宏实话实说道。
秦傲锋一听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四个皇子都行动了吗?”
“嗯。”秦宏咧开了嘴笑了,“估计是想着从我这里好下手。”
“因为人家看出你憋屈,肯定是许你军中大权了。”秦筱筱在旁边凉凉加上了一句。
骤然见秦宏的眼睛都亮了:“哎,筱筱真神了,猜得真准。”
“咱们秦府能够屹立不倒,就因为不站队。”秦傲锋重申道。
“祖父,这道理我知道。”秦宏急忙回答说。
秦筱筱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在这个时候,就让四位皇子齐齐去拉拢刘晋运吧。”
听到这句话,秦傲锋、秦致远和秦宏的目光齐齐落在秦筱筱的身上,谁也没有开口,但是瞬间却都亮了起来。
“你们说这事多久皇上就会知道?”秦筱筱问完后不等他们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自己的儿子舍不得杀,说不定会迁怒别人,刀子已经架在了刘晋运脖子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