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抹精光苏嬷嬷说道：“老夫人，您已经尽力了，若是二小姐因此而埋怨您，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她就太不知礼了。”

“哦？”秦李氏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苏嬷嬷，“此话怎讲？”

“王姨娘犯错本应受罚，老爷说得没错，此事本就与您无关，您只是好心可怜二小姐帮她这个忙，但是并不代表一定能成，总不能因为事不成就怪您吧。”苏嬷嬷爽直地说道。

秦李氏看了看苏嬷嬷，在她身边伺候过的人不少，形形色色她都见过，像苏嬷嬷这般爽直的她倒是第一回见到。

听苏嬷嬷的话句句在理，而且全都为了自己，顿时秦李氏心中对这位刚刚来到身边的嬷嬷有了好感。

“你说的也是。”秦李氏被苏嬷嬷这么一劝解顿时理直气壮，“她若有本事就自己去说服她父亲。”

苏嬷嬷的老脸上一笑尽是褶子但在秦李氏眼里却是真心的，她一伸手任凭其搀扶着朝着寒梅居前行。

秦李氏一走，秦纤纤就将自己心中的憋屈尽数向王司艳说出来。

王司艳眼中有这恨意：“纤纤，这回咱们可要好好准备之后才出生，务必要一击即中才好。”

悠悠叹息秦纤纤点点头：“她现在可真厉害，就算是请来是智圆禅师只怕也很难将祖父说服，若是我们手中证据就好了。”

“哼哼，你放心，迟早会有的，就算是没有咱们也给她制造出来。”说到这里王司艳喃喃自语，“她身边难道还没有漏洞不成？”

秦纤纤眼睛一亮：“娘，秦筱筱身边有没有漏洞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眼下她倒是有弱点。”

“什么弱点？”王司艳转向秦纤纤。

“秦宣。”秦纤纤眼里闪过狠辣。

王司艳随即明白秦纤纤的意思：“没错，你说得对。不过行事要小心，万万不可留下把柄。”

秦纤纤点点头狠狠地说：“我倒是想看看秦筱筱有多大的本事。”

翠风本来站在小佛堂外等候着，远远见到秦李氏回来了，她转身进入禀报说：“王姨娘，二小姐，老夫人回来了。”

“这么快？”秦纤纤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王司艳一听立即欢天喜地站了起来：“哎呀，这小佛堂我可真呆腻了，好想念我的忘愁苑啊。”

秦纤纤大跨步来到小佛堂的门口倚靠在门框上，她一见秦李氏的神色就知道事没成，眨眼间她眼眶中有盈盈泪光盯着渐渐走近的人。

二小姐唱戏的本事真强！苏嬷嬷迎面而来敏锐地观察到秦纤纤的神色变化。

秦李氏一见秦纤纤那模样立即快步走上前去：“纤纤啊，怎么了？”

“没有。”秦纤纤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滴，“祖母是否没说服父亲为姨娘解禁？”

“什么？”王司艳闻言从小佛堂内跳了出来，“不可能。”

秦李氏见王司艳又是这般沉不住气忍不住叹息：“纤纤猜中了。”

“为什么？”王司艳此刻受到的打击比当初让她在小佛堂关禁闭的打击还要大。

隐隐约约中，王司艳感觉到秦致远似乎正一步步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细想最初关在小佛堂他还常来看一看，这几日却不见踪影。

“老夫人，究竟怎么回事？”王司艳抓住秦李氏的手满脸焦急。

秦纤纤见秦李氏欲言又止立刻明白估计有什么意外状况：“你们都下去吧。”

秦李氏点点头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秦纤纤朝王司艳递眼色她才会意过来与女儿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夫人进入小佛堂中。

坐下之后，秦李氏也不隐瞒将自己去幽竹厅碰钉子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祖母不该由着父亲这般放肆？”秦纤纤话里带着几分指责的意味。

秦李氏心中骤然浮现苏嬷嬷刚才所说的话，听秦纤纤这话里的意思还**得是自己不尽力了。

不悦地看了秦纤纤一眼秦李氏没好气地说：“说到底这是你的父亲和你的姨娘，你自个儿没本事求你父亲，我硬着脸皮去求情难道还成我的不是了？”

秦纤纤发现自己说错话惹怒了秦李氏语气眨眼又软了下来：“纤纤是关心则乱有些口不择言，还请祖母恕罪。”

见状秦李氏的不悦才消退了些，既然感觉到王司艳和秦纤纤对自己有诸多埋怨，她干脆将秦致远那番话说了出来。

一听王司艳瞬间脸色煞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口中喃喃说道：“不可能，老爷不可能有二心的。”

秦纤纤可比王司艳冷静多了：“娘亲，你可察觉到父亲身边有其他人，或者说他在外头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不可能。”王司艳立刻否定，“他不可能有其他女人的。”

“姨娘，你冷静些，仔细想想。”秦纤纤可比秦李氏和王司艳镇定多了，“你若是不冷静，那你就输定了。”

听到秦纤纤这番话，王司艳默默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抬起头来：“纤纤，真的没有，除非是在我进入小佛堂这短短日子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秦李氏望着秦纤纤，见她神色严肃在室内慢慢踱步，那老成的模样跟她的年纪极为不符。

“纤纤，你娘到小佛堂这才刚过了几日，按理说不可能在这段时间致远身边就出现新欢的。”秦李氏说出自己的想法。

缓缓摇了摇头秦纤纤笃定地说：“祖母和姨娘别大意，别的不说，若是往昔只要爹爹身边离了姨娘两三日，他就坐立不安了，这回可不一样。”

“你是说他肯定有新欢了？”王司艳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惶恐。

“姨娘，你先别慌。”秦纤纤冷静地分析，“这些日子我看父亲除了上朝之外也没见他去哪儿，所以祖母推测的有理，他身边不可能出现新欢的。”

“纤纤，你这话前后矛盾，我都听糊涂了。”饶是秦李氏再精明也让秦纤纤绕晕了。

王司艳心里头全乱了，她能长久在秦府中作威作福全因为她在秦致远心目的地位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