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的看着皇后,以至于皇后早就想好的推辞一句都讲不出来,只是干咽着口水,眼睛瞪的极大,里面却只有无措。
老嬷嬷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皇上,您也知道,此事是紫舞娟所为。可这后宫中流言蜚语众多,句句都直指皇后娘娘,说紫舞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都是皇后娘娘的授意。皇上,人言可畏,皇后娘娘一时失了分寸,想着先将紫舞娟带出去,趁其不备揪出罪证,并非有意包庇罪人,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听着老嬷嬷的解释,却始终看着皇后,也不打断,也不质问,等老嬷嬷话音落了,才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皇后,可真是这个意思?”
皇后不知道该讲什么,说“不是”便承认了自己与紫兰狼狈为奸,害了故良,可她确实什么也没有做,只觉得委屈不甘。可这个氛围下,似乎说“是”也不能打消皇帝的疑心,甚至会让自己罪加一等。
皇帝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意,“人言可畏,直指皇后?”
皇后怯懦的应了一声,“是”。
“你要澄清,才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
皇后再怯懦的应了一声,低下头来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突然冷笑一声,看的皇后都忍不住的发抖,“一派胡言!”
接着,一个丝毫不留情面的耳光朝着皇后就打了过来,从小,皇后就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后来又做了皇后,骄横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连躲闪都忘了,再回神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唯一的感受就是脸上火辣辣的疼。
刚刚那一巴掌,皇上是实打实的打下去的,皇后这细皮嫩肉的,哪里承受的住,当下脸上表示五个手指印,老嬷嬷吓坏了,不远处的紫兰也吓坏了。
在宫中这么多年,何曾见过皇上动怒如此,可见这个静贵妃实在是皇上心尖的人,可一想起静贵妃上一个小产的孩子,一时又有些恍惚。到底什么是假的,什么才是真的。
本来以为这次的事情没有多大,上次皇后不是也险些掐死了那个叫雅醇的皇子,看着气势大,实际上皇后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雅醇已经在世了,尚且如此,自己不过是伤了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又有何不可。退一万步来说,那个孩子的死和自己真的没有关系。
看着皇后娘娘气势汹汹质问曹慎司的时候,紫兰还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没想到,霎那间风云突转,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紫兰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毕竟皇后娘娘都已经惨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岂不是一分活路都没有。
皇后倒在地上,皇帝却并没有解气,看着皇后的眼神依旧没有一丝的暖意。“皇后,朕警告过你,可你,还真是左耳进右耳出,半点儿不记啊。”
皇帝的话很冷,声音里也全是讽刺,皇后只觉得委屈,“既然皇上是这样看待臣妾的,又何必多言,借着静妹妹小产的事情,杀了臣妾,给臣妾一个痛快不好吗?”
皇后突然的发言激怒了皇帝,他死死掐住了皇后的脖子,“你以为朕不敢吗?”
“你当然不敢,”皇后被掐住咽喉,再加上愤怒,面容已经有些扭曲,“皇上别忘了,臣妾的母家可是开国元勋,当初跟着皇上一起打下了江山,若是皇帝真动手,岂不是让朝野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