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狱实在不算容易,重新回到自己小房间的尹漱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漱衣,”穗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因为惯性的原因,险些整个人撞在桌子上,“快走。”
“走?”尹漱衣丈二摸不着头脑,“去哪儿?”尹漱衣听得穗兰没头没脑的一句,几乎以为她是要尹漱衣赶紧逃跑。
“静妃娘娘来了,拽着娘娘哭了好久,娘娘的意思是,让你过去,帮着想想办法。”穗兰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讲的有些别扭,连忙解释。
尹漱衣点点头,“放心,我这就过去。”穗兰小可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尹漱衣拖着下巴,叹了一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自己还被别人摁在粘板上呢,还怎么去帮助别人。
不过,既然钰婕妤叫自己过去,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过去,或许真的可以解决一些问题。
“静妃娘娘万安,”尹漱衣乖巧的行了一个礼,“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疑惑。”不对啊,故良往日和觅遥也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哭的这么惨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狡兔死走狗烹?
看到尹漱衣,钰婕妤似乎是看到了救星,“漱衣,你可来了,静妹妹已经哭了许久了。”
“静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自从故良小产,几乎每日以泪洗面,可尹漱衣隐隐的觉得,故良现在的神情似乎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有些其他的难言之隐。
“漱衣,你不知道,本宫和皇上赌气的事情已经传到阿爹耳中了。阿爹丝毫没有安慰本宫的意思,反而告诫本宫,本宫身上肩负的是岭南上下的诚意,对皇上顺从便是,切不可忤逆。”
故良越说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钰婕妤一脸的愁容,尹漱衣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是啊,怎么就忘了这回事。故良是个名副其实的和亲公主,她的一言一行,关系重大,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漱衣,”钰婕妤看着尹漱衣,眉头紧锁,“本宫想着,你鬼点子最多,不如帮着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让皇上注意到静妹妹。”
所以,自己的任务是帮故良争宠啊,尹漱衣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后宫争宠这种事情嘛,对自己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在自己的时代里,看过多少老套的戏码啊。随便找出来一个可行的就可以了,问题不大。
“看漱衣姑娘的神情,似乎已经有了对策?”故良擦干眼角的泪,看着胸有成竹的尹漱衣,思绪万千。这样的一个人,幸好只是一个宫女,还是一个极为忠心的宫女,若是这个人成了妃嫔,那自己这辈子也不必有其他指望了。
“奴婢没做过这类事情,心中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是尽全力一试罢了。”事情还未开始,尹漱衣哪里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到时候自己没有做到,也不好交代啊。
“但说无妨。”钰婕妤对于争宠实在没有什么心得,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奴婢上次听到,静妃娘娘的歌声悦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