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良就这么坐了一夜,尹漱衣陪着,也坐了一夜,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就连何公公和小李子的身影亦不曾出现。
老子有句话,叫,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尹漱衣有些乐观的觉得,故良这个孩子,丢的不亏。至少,她看清了皇上的面目,不会像觅遥一样,沉浸在皇上的温情中无法自拔。
天亮的时候就,故良催尹漱衣离开,尹漱衣犹豫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娘娘,千万不要因此和皇上疏离,在后宫中,不论心中对皇上作何感想,面子上都要以皇上为重,处处依着皇上。”
“漱衣,本宫做不到。本宫就是太依着皇上,才没了这个孩子的,要本宫再和皇上亲密无间,本宫做不到。”
这是实话,而且尹漱衣完全理解。单细胞生物都懂的趋利避害,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故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摇着皇上的袖子撒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皇上会不会在这段时间找到一个更好的影子抛弃故良呢,尹漱衣不知道,只能期盼着自己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
第二日的下午,钰婕妤才刚午睡醒来,就收到了皇后的请柬,说是要在水榭聚集姐妹一起热闹。钰婕妤自是没兴趣,可一打听,连刚刚小产的故良都答应下来,她便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下午匆匆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扯着尹漱衣去了水榭。
路上,钰婕妤穿着平底鞋还两次险些摔下去,引得尹漱衣偷笑,钰婕妤无奈的看看尹漱衣,懒得解释。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晚上的宴席注定是一场鸿门宴,只是针对的人从钰婕妤换成了故良。上次水榭之上发生的马蜂事件,尹漱衣还历历在目,转眼,肇事者倒是健忘的先一步无视了。
尹漱衣扶着钰婕妤,也是心有余悸的很,上次的事情,如果侍卫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可就没人说的好了。也只能庆幸当日太后还在宴席上,大家为了太后的安危,不能造次。
好容易到了地方,站在钰婕妤身后,尹漱衣打量起附近的人来,菲美人身子重没来,觅遥不受宠也没来,宁芳仪尚在病中没到,剩下的,竟是全都来齐了。不得不说,皇后就是皇后,哪怕手里已经没有实权,但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有着无法比拟的号召力。
这还不算奇怪的,令尹漱衣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也应和着这号召力来了,还满脸的笑意。
即使隔的远,尹漱衣也能一眼看见故良瞬间换了脸色。这个时候,皇后的优势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看,拿走皇后权力的是皇上,罚了皇后禁足的是皇上,可皇后见了皇上,两个人居然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呢。
果然,演技这东西,是需要磨练的。尹漱衣扪心自问了一下,换作自己是皇后,一定不会笑得这样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