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听国师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青国境内,本尊要魂体下届去找,你随我一道。”
花辞树有些懵,“为什么要我。”
“本尊要把阿夕安放在凤戒里,带着你方便查看她情况。”
移动药箱,他看了凤玖夕一眼,如果不是她用还债的方式逼自己振作骑来,还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便是没有和凤长缨那层关系,他也愿意尽力帮助她。
事不宜迟,风波又起。
灵域大臣集体上奏,要雪夜澜交出凤玖夕。
曦明殿上。
雪夜澜的目光古寂幽深,盯着说的最狠的那个老臣,看来是上回还没在火羽宫搬够砖。
“她不是灵域的女主人。”他说出这句话时,心几乎痛成一瓣一瓣的。
众臣们一片哗然。
君上向来说话算数,都有些迟钝和不可思议。
还是那个老臣最先站出来,“君上,此事非同小可,岂敢儿戏,臣听闻您把落霞坠都给那女子了。”
雪夜澜冷笑一声,眼里透出刻骨的凄怆,有些失态,“卿的耳力可真灵通,落霞坠本尊是给她了。”
老臣急道:‘君上,落霞坠历代只有灵域的圣后有资格带。’
雪夜澜暗厉的声音堵住了他的话,“落霞坠认可了她,本尊身边也不需要圣后,你们休要在提此事。”
阿夕就是自己认定的圣后,这世间没人可以替代。
那些大臣的脸色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七嘴八舌的,“君上,这万万使不得。”
雪夜澜面色一平到底,眼色幽幽的。
宵引打了个冷战,该为那个倒霉鬼烧一炷香。
“在本尊这里也是使得的,你们喜欢说,有一个特别适合众卿的地方,去了不说话嘴皮也会忍不住颤抖。”
“都去紧牙司待个二十天,不把嘴说抽风,都不准回来,宵引,你负责看管他们,若是谁提前不想说话了,搁孽镜池里待着。”
话音一落,地部的就把大臣们包围起来。
一片臣子绿成青蛙,更有那惊不住吓的,裤子都快抖掉了。
还是那个老臣,“君上,臣也是为灵域着想,您不能这样对臣。”
雪夜澜的眸中像是结起冰凌,透出失望,“你为灵域着想,卿看起来少有七八百岁,灵域的几次**,也没瞧着卿平定下来,食尸鬼入侵卿爱莫能助,边境结界破坏卿更是一无所知。”
“卿有说话的本事,本尊给你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去墨龙渊那里谈判,让他给本尊俯首称臣,熄灭成天想着挖你们灵核入药的念头,去蜃海之滨驱退那些在海里摸鱼的魔修,让魔尊烛幽心悦诚服不再挑衅域南。”
“像卿这般有雄心壮志的铮铮谏臣,本尊昏聩派你到火羽宫砌墙委实屈才,托付重任,你可不能辜负本尊,闪了舌头,得罪人家,会回不来的。”
他看都不想看老臣一眼,漫然的挥挥手。
两个玄部的过来架起他。
老臣像是一个衣架子,脸色蜡黄,地下也黄浊一滩,一激动涕泗滂沱的跪嚎:“君上饶命,臣做不到。”
其他臣子脸也黄黄的,君上平时看起来清傲寡言,真要怼起人来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招架的。
没一个人敢给那倒霉蛋求情。
雪夜澜坐在玉座上,脸色冰幽莫测,说话声音很淡,却像是有死神在撵他们,“卿的一张嘴不是很利索,办不到,那你说说你能办到的事。”
他唇边扬起一丝死亡微笑,像是一朵开在血里的花,妖气森森。
宵引眼睛被晃花,背皮却是有细密的冰针在扎,不断渗出冷汗,他家君上妖起来是真会要人命。
其他臣子和他的反应差不多。
心里在默默的给吓尿的老臣上柱香。
面对君上那妖魅恍惚,惊煞人眼的表情,老臣便是能办到的事也想不出来了。
“想不出来?”他懒懒瞟了老臣一眼,包含了太多足以令他马上升天的情绪。
宵引心也晃花了,他家君上是被凤夕姑娘附体了,都快活成她那个样子了。
可怕。
老臣悲绝饮泣,一点儿个性也没了,“臣是地下泥,出言不逊冲撞了君上,求您放过微臣,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那你就重新做人。”他表情孤静,声音若一丝冷云吹开,大殿仿佛有结冰的声音。
“带他去黑海柱,碾碎灵核和根骨,丢去玄武大陆,用心体会人世险恶,磨平这张嘴。”
老臣滩成一堆,魂魄仿佛都飘在了空中,一副当场去世的样子。
哭都哭不出来。
向他们这样被灭了修为,贬去比灵域更弱肉强食的玄武大陆去,能生存下来吗。
他情急之下双腿蹬着地板上自己的尿,嘶喊,“君上,臣去和墨龙渊谈判。”
他活着还可以逃到冥界。
雪夜澜看穿一切。
让地部在路上就把他ko了。
像这样对灵域没有实际意义的臣子,死不足惜。
自此大臣不敢再拿这件事说。
宵引有花辞树和折丹两位大能联合会诊,脸上的肉重新长回去,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
“君上,那批戚家军怎么办。”
雪夜澜不紧不慢,“都杀了。”
从此原药世家里再没有戚家的名号。
楚门主手里那块就成了空令。
楚凌微没想到,君上会为了那个女人诛杀了灵域最大的原药世家,那些戚家军都是天才。
她更恨凤玖夕毁了她的利益。
雪夜澜魂体下九璃。
到花辞树府邸。
把凤玖夕安置好。
折丹也下来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师父的,要跟着。
花辞树道:“君上,你魂体维持不了多久的,找元灵丹的事还是交给我。”
雪夜澜才半个时辰身体就开始透明化。
“本尊不放心把阿夕交给你。”
眼神有些危险。
花辞树一本正经道:“我喜欢的是她哥哥,只是把玖夕当做妹妹,君上大可放心。”
雪夜澜眼里的寒光没有减弱,仿佛里里外外把他戳穿。
折丹想到中折,“不如君上派心月狐下来守着凤夕姑娘,就不怕师父了。”
花辞树眼神也变得锋利,他对缨哥可是忠贞不渝,折丹说话太不中听了。
雪夜澜身体马上要消散,这倒可以,有心月狐在,他大可放心,这些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