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没有想到姜北会对一个这么迷信的问题这么执着，捧着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秦先生，姜北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秦先生坐在皮质沙发上，姜北干脆躺在秦先生旁边，一只胳膊撑着，脑袋跟秦先生的视线齐平，两人的距离极近，秦先生有点不适应，推了推姜北的脑袋，没推开，反而被粘上了手。

有点无赖的将头放在秦先生的手心中蹭了蹭，姜北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

“你说我长得怎么样？客观一点来说？”

“一般，五官没有明显瑕疵。”

有点不适应的秦先生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放在眼前姜北的脸上，但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这个动作很难办到，在余光中还是看的很清楚。

另一只闲着的手有点流氓的放在秦先生的后脑勺上，把他的脸强行掰过来，直视着自己。

“那符合先生的审美吗？”

鼻尖几乎贴在秦先生的鼻尖上，姜北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慢慢的问了一句，呼出的气息打在秦先生的鼻子，以及，嘴唇。

呼吸有点紊乱，秦先生现在几乎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放在哪里，但是这也几乎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对于男性，我的审美是只要是个人就没什么差别，好了，你这里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肖静现在在等着我，对了，我打算搬到肖静那边去，就不麻烦你了。”

扶着秦先生后脑勺的手一僵，连带着姜北的表情也有些僵硬，看向秦先生的眼神复杂，就算是聪慧如秦先生，也分辨不出来那究竟是怎样的眼神。

有些慌乱的推开姜北，这次很轻易，秦先生站起来，喝了一口姜北刚才到给他的水，平复了一下呼吸。

倒在沙发上，姜北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秦先生，嘴型动了动，最终，那双和秦先生浅粉色完全不同的鲜红色的嘴唇还是没发出声音。

但是，似乎秦先生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放下手中的水杯，整理了一下袖口，准备往外走去。

“你…出去住不安全，我可以出去住，你在那里住着吧，那个公寓是保卫级别最高的，很安全。”

看着秦先生的背影，姜北从沙发上坐起来，用双肘支撑着上身，低着头，一直中气十足，带着点性感磁性的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说不出的落寞。

打住即将迈开的脚步，秦先生走到姜北面前，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后脖颈，“不用了，你以后照顾好自己，肖静会照顾好我的，还有，之前那个赵小姐人不错，她对你印象挺好的，你…考虑一下吧，年纪也不小了。”

支撑着上身的手握住秦先生放在他后脖颈的手，用力的几乎发抖，青筋暴起，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用在秦先生的手上，只是搭着。

“是挺好的，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

似乎是在赌气，但是却又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脆弱，好像是纸老虎，看上去威风，但是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