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干青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而且因为干青这人喝酒上脸,所以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关公的大红脸了,而且迷迷糊糊中还打了个酒嗝。
而蒙烈却并没有多少醉意,他在喝酒上本身就有些天赋,熟悉蒙烈的人都知道,蒙烈是一个千杯不醉的主,但是为了迎合干青,蒙烈也装作已经酒意上头的样子,晃晃悠悠的给干青继续添酒。
“蒙老弟啊,你是不知道最近老哥我的烦心事可多着呢,若不是今天遇到你,老哥我还得郁闷着。说实话,老哥我啊好久都没有这般的开心畅快过了,真的是谢谢你啊老弟。”
干青接过蒙烈再次递过来的酒盅之后,忽然就发出了这样的一声感叹。蒙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觉得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契机啊,他刚才还在想着到底要如何才能不知不觉间将话题引过去,现在倒好了,干青自己直接送来了,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老哥怎么这般说,想您是汉王之尊,整个干邪部落中您的地位仅次于王,又有谁敢在您的面前造次,那不是不要命了吗?您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呢?”
蒙烈装作不懂的问道,但是随后就看到干青笑着摇头摆手道:“老弟啊,你我都在朝堂中共事,虽然地位上可能有些许的不同吧,但是关于王我们都是清楚的,他……哎……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干青说道这里的时候忽然就顿住了,让蒙烈白白的瞎开心了一场,但是蒙烈却也并不着急,也不催促干青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劝慰道:“老哥何必如此介怀,王还年轻,有些气盛是在所难免之事,您作为长辈多加教导就是了,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其实蒙烈就是故意这般说,他明知道王最近因为南宫飞燕的事情闹出过不少事端,估摸着这些事情应该是牵扯到了宗亲们的身上,所以干青现在才会如此说。
但是身为朝臣,对于宗亲和王之前的博弈或者相处之道他不能够说的太多,适当引导就是了,蒙烈估算着就干青这脾性,自己越不问他应该越急着向外诉说吧。
果然,在蒙烈说完之后,就看到干青苦涩的一笑,随后叹息的说道:“还长辈……王现在啊,心中除了咱们那个王后之外,谁估计都是入不得他的圣目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别说劝说了,不被整治都已经是好事儿咯。”
干青这话说的就有些让蒙烈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还有被整治的话,莫不是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王和宗亲们闹了挺大的矛盾不成?于是蒙烈很是震惊的开口:“整治?这怎么会?我最近也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
“很多事情你们是不知道的,明面上并没没有如何,难道你没听说之前有段时间好多宗亲被下了禁足令吗?只是因为王还是考虑到我们这些宗亲的颜面问题,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你没听说也属正常。”
原来如此,干青如此说完之后,蒙烈倒是真的想起之前是有段时间有几个汗王被禁了足,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汉王们自己太过肆意,然后王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被禁足的,但是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其他的隐情。
但是蒙烈却并没有立刻接腔,而是一直保持着微讶的神情,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干青在看了一眼他这副表情之后笑道:“看你的那个样子,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你竟然会如此震惊也实属罕见。”
“老弟我就是不明白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宗亲们在怎么说也都是王的长辈们,是有多大的事情才能导致王将众多宗亲同时禁足,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蒙烈故意装作一种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件事情的存在性很是不相信一般,随后蒙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继续问道:“老哥刚才提到了王后,莫不是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王后吗?但是宗亲和那王后那深宫妇人之间能够什么纠葛?”
蒙烈依旧是很是不解摆出一副蹙眉沉思的神态,随后继续说着:“而且我听说我们王后似乎不是干邪部落之人,而且其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支持,如此又怎么会和宗亲们生出嫌隙?这我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莫不是老哥想多了吧。”